韩孺子越发哭笑不得,正是夺取帝位重要时刻,杨奉却将他引到荒郊野外,总说山后会有大路,他却直没看到,只能辛苦跋涉,路攀登不可知山峰。
“如果让瞿子晰帮忙,他会同意吗?”
“只要是力所能及事情,可以劝他们同意。”
急智这时候没用,韩孺子想会,说:“不行,或许能让几个郡县开仓放粮,却没办法让所有地方从命。让再想想。”
杨奉告辞,白天他很少留在府内,常在外面奔波。
“这是次考验,倦侯曾自称是肥田、大船,现在该是证明时候。”
“他不嫌过于‘聪明’?”韩孺子对读书人印象不是很好。
“倦侯应该高兴,这说明你说服瞿子晰,他也认为大楚需要位中兴之帝,而不是平庸之辈。”
“可他提出条件是不可能完成,除非先当上皇帝。”
“总得试试,倦侯,读书人支持非常重要。”
言皆有佐证。”
上次“交锋”时,韩孺子声称大楚面临西方巨大威胁,需要位能够力挽狂澜新皇帝,瞿子晰果然去打听,但是看法却与倦侯不同,“极西之地并非礼仪之邦,改朝换代乃是常有之事,所谓进攻大楚不过是时狂言,无需当真。”
“能将西匈奴人逼得东迁,这样改朝换代也是常有之事?”韩孺子见到瞿子晰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想在言语上落于下风。
瞿子晰今天前来却不是争论,微笑道:“倒是有件事,不在极西之地,就在大楚境内,不在数年、十几年之后,近在眼前,迫在眉睫,倦侯若能解决,则天下人受惠,读书人也愿拜倒谢恩。”
韩孺子看眼杨奉,笑道:“瞿先生请说。”
午饭之后,东海王又来,他就像领倦侯府官职样,每日必到,府丞和门吏甚至不再通报,任他出入。
“衡阳公主死得太是时候。”东海王很
韩孺子想会,“好,那就试试,这做是因为相信你,杨公,很看重读书人,但是真看不出他们现在有什用处。”
“慢慢来,用处总会显示出来。”
杨奉那种胸有成竹却只肯露出枝叶态度,能让人怒火冲天,韩孺子只好回以苦笑,杨奉某些手段与望气者如出辙,只希望这位太监心里真藏着根竹子,而不是像望气者那样故弄玄虚、“顺势而为”。
“该怎办,杨公有主意吗?”
“这得倦侯想主意,来跑腿。”
瞿子晰咳声,“比年天灾人祸不断,以至民不聊生,纷纷背井离乡流蹿江湖,或为流民,或为盗贼。只因朝廷迟迟没有颁旨,官府虽有余粮,却不肯开仓赈济,无异于见火不救。倦侯若能让天下郡县开仓放粮,比挡住匈奴人更是大功件。”
韩孺子目瞪口呆,他与弘农郡守卓如鹤谈过,官府不肯开仓赈济灾民,是没有圣旨,二是要囤粮以备朝廷征用,原因很复杂,除非是太后与皇帝恢复执政、亲自传旨,这种有粮又没粮困局根本无法解决。
读书人不支持倦侯争夺帝位,却向他提出“皇帝”级别要求。
瞿子晰今天确不是来争辩,也不等倦侯给出回答,拱手告辞,飘然而去。
回到倦侯府,韩孺子问杨奉:“瞿子晰这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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