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愣下,“你意思是说……不能依赖‘广华群虎’?”
“嗯,‘广华群虎’知道事情太多,掌握权力太大,冠军侯没理由不拉拢他们,他们也没理由非要与冠军侯为敌。”
“可大臣们不喜欢‘广华群虎’,他们之间有仇恨……”
“仇恨可以化解,何况大臣仇恨只会针对几个人,不会针对所有刑吏。”
东海王本来挺高兴,被韩孺子几句话说得大失所望,长叹声,正要开口,外面响起敲门声,名丫环说:“殿下,王妃求见。”
韩孺子道:“们会小心防范,也请两位大人多多帮忙,代们向广华阁群英说声:大楚根基是部司之吏而不是科举之官,*员数量既少,且升贬不定,主管之官往往三五年变,部司之吏却终生只任事,累功升迁,不离本衙门。两位直都是刑吏吧?”
连丹臣与张镜频频点头,倦侯话简直说到他们心坎里去。
“太后与望气者只许五品以上大臣选帝,说明他们目光浅显,只见到地上草木,不见地下根基。与东海王则保证,若得成功,必将重用天下之吏,以保大楚江山安泰。”
两名刑吏离椅,跪倒在倦侯面前,磕头如捣蒜。
这只是第次会面,还不到制定详细计划时候,东海王派人送走连丹臣和张镜,向韩孺子笑道:“你什时候变得这伶牙俐齿?那两个家伙走时候,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东海王妻子还没有得到册封,但是府内已经称她为“王妃”。东海王先是怔,随后面红耳赤,小声道:“她来做什?这个……这个……她怎能见别男人?”
“别男人”也感到意外,但是很想见见这位谭家女儿有多凶悍。
“多看书。”韩孺子说。
“怎不记得哪本书上说过吏比官更重要?读过书只比你多,不比你少啊。”
“就在国史之中:太祖定鼎,两三年间天下就已恢复稳定,靠是什?肯定不是太祖麾下那些武将,他们会打仗,不会治国,也不是前朝大臣,他们所剩无几,不是被杀,就是沦落为民,更不是科举之官,要到二三十年以后,科举才大行其道,选出*员充盈朝廷上下。是前朝遗留小吏,他们像对待前朝样,辅佐大楚皇帝和*员治理天下,勤勤恳恳,至今未变。”
东海王张口结舌会,“嘿,你看书方法跟不样啊。不过这也说明吏不忠诚,根本不在乎谁当皇帝,反正最终谁都需要他们。”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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