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孺子道:“能单独跟他们谈谈吗?”
“当然,就在门外候命,随叫随到。”连丹臣退出房间。
韩孺子刚要开口,对面杜摸天却向他摆摆手,嘴里说道:“倦侯,这不公平,穿云是受害者,凭什不能离开?”
“请杜老爷子谅解,英王遇刺,满朝震动,杜穿云恰好就在英王身边,他看到每个人、每件事,都可能很重要。他看到什?”
杜摸天摇摇头,“穿云当时骑马跑得比较快,发现偷袭时候,只来得及稍躲下,然
杜氏爷孙并非犯人,但是被看守得十分严格,十几名衙役守在门外,不许任何外人靠近。
连丹臣带着倦侯进门,说:“事情比较麻烦,倦侯可以带走杜老爷子,小杜……还得在这里留几天。”
内刑司是连丹臣平时办公地方,靠墙加设张小床,杜穿云躺在上面,似乎在睡觉,杜摸天坐在床边,这时站起身,先向倦侯拱手,然后向连丹臣道:“孙子已经将知道事情都告诉你,还要关多久?”
连丹臣苦笑道:“杜老爷子何必用‘关’字?你们都是客人,只是……只是牵涉事情太大,做不得主啊。”
连丹臣直以来都非常客气,杜摸天说不出什,转向倦侯,拱手道:“谢谢倦侯前来探望,穿云算是拣回来条命,可是还没有完全复原,不能起来给倦侯行礼,倦侯莫怪。”
韩孺子正在前往京兆尹府路上,人骑马跑来,向杨奉耳语数句,马上离开,杨奉告诉倦侯:“冠军侯任命柴悦为军正,信使已经出发。”
韩孺子心中大安,他在冠军侯面前费那多口舌,最重要目就是这项,虽然冠军侯任命最终仍需要朝廷许可,但是对北军将士来说,柴悦终于成为真正“自己人”。
杨奉又补充句:“两位御史大人请倦侯放心,任命将会畅通无阻。”
韩孺子微感惊讶,随后明白过来,形势转变对他们影响也很大,萧声与申明志在向倦侯邀功,希望促成这次联手。
刚到京兆尹府门口,东海王追上来,有些气恼地问:“怎不叫上?”
“无妨,就是想亲眼看下,没事就好。”韩孺子又对连丹臣说:“究竟谁能做主?”
“麻烦就在这里,谁也做不得主,除非抓到刺客,否则话,后天得将小杜转交给宿卫营……”连丹臣为难就在这里。
“广华群虎”表面上已经投靠倦侯与东海王,对倦侯随从自然十分客气,等“客人”到上官盛手里,刑吏就管不着。
“可是你们将英王放走。”杜摸天说。
“英王……毕竟是英王。”连丹臣还是只能苦笑,“广华群虎”权力与胆量来自于太后,旦太后那边含糊其辞,他们也就不知所措。
韩孺子笑道:“因为知道,不用叫,你也会赶来。”
东海王跳下马,躲开杨奉,靠近韩孺子,小声道:“需要帮什忙?”
韩孺子想想,“你还得给崔太傅写信,之前希望他进攻北军,现在则要他与北军合作。”
“整个大楚朝廷比任何时候都要敌难分。”东海王生出感慨,然后道:“没问题,想能说服崔宏。”
衙门里,司法参军连丹臣早已等候在大堂外面,直接将倦侯带到内刑司,京兆尹本人避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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