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后,自从臣妾入宫之后,并未与倦侯有过只言片语联系。”
“嗯,等等看吧,韩孺子若是带兵前往边疆,老老实实为大楚抵抗匈奴,你和王美人很快就能出宫与他团聚,韩孺子若是玩什花样,你们婆媳今晚就彼此告别吧
“倦侯是她亲生骨肉……”
“也是她手中唯赌注。”崔太妃笑笑,“你每天早晚两次拜见婆婆,今晚何不多留会?”
崔太妃离去,知道自己已经说服侄女,至于事后怎再从侄女嘴里挖出真相,就是另回事,她点也不担心。
崔小君毕竟年轻,斗不过老谋深算长辈,明知姑母别有用心,她还是心动,崔太妃抓住她软肋,想到王美人计划会影响到倦侯生死存亡,崔小君再也没法处之泰然。
王美人平时贴身服侍太后,但她在寝宫厢房里有自己住处,独占间,这是她与普通宫女最大区别。
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
“嘿,你以为皇宫里人人都是太后心腹吗?倦侯若想与你联系,总能找到人帮忙,他要是连这个本事都没有,千里迢迢跑回京城争夺帝位,就是天下最愚蠢举动。至于以退为进,这是明摆着事情,倦侯已经取得批人支持,尤其是那些读书人,他们押上可不只是仁义道德,还有自己身家性命,就算倦侯本人想退出,他们也不会同意。”
崔小君心又悬起来,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姑母专门来告诉这些事情?”
“不愿看到你蒙在鼓里无所知,万倦侯真绝处逢生呢?崔家皇后总得提前做好准备。”
崔小君点也不笨,当然明白姑母用意,“无论姑母如何试探,对不知道事情就是不知道,帮不到您。”
崔小君早晚各请安次,每次都要在庭院里先向太后房间行礼,然后再去厢房见王美人。
偶尔太后也会出房相见,每次神情都不样,有时冷淡,有时仇恨,有时却欣喜异常,会向崔小君打听皇帝饮食起居,这比仇恨神情更让崔小君毛骨悚然,她非常清楚,太后嘴里“皇帝”是指死去思帝。
今天傍晚,太后也出来,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自然,没有半点疯意。
崔小君跪在蒲团上,动不动。
太后像看陌生人样盯着崔小君,半晌之后才冷冷地说:“韩孺子与你通信吗?”
崔太妃却不放弃,“你帮不到,有个人却能帮到你。”
崔小君不肯接话。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有句话,你定要记在心里:王美人绝非寻常之辈,不要被她谦逊柔和所欺骗,那是个极有心机女人。太后已经上当,将她留在身边当侍女,表面上是种羞辱,实际上受损是太后,不知不觉间,太后正受到王美人影响。”
崔小君还是不吱声。
崔太妃站起身,“不为着想,也不为崔家着想,你总得为自己、为倦侯着想,王美人工于心计,但她从前毕竟只是名侍女,出身贫寒人家,没见过多少世面,对她来说,争权是场豪赌,赢,她是太后,输,反正她也无所有。这种人很聪明,也很危险,她不给自己安排退路,因为她没有可退之处。如果只是害死自己,倒也没什,最可怕是,她会连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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