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胜也笑,门口蔡兴海向韩孺子使眼色,示意他不可放走崔胜。
韩孺子眨下眼,表示自己明白,继续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先要去晓谕白桥以北南军将士,告诉他们这里发生什,要求各营将领即刻前来听命。”
“是是,这就去。”
崔胜急于立功,马上就要出发,韩孺子思忖再三,决定跟他块去,白桥镇暂时安全,蔡兴海率领北军足以看住少量南军,外面各营南军才是大麻烦,只要有座营地不肯服从命令,他建立起来优势都可能转眼消逝。
蔡兴海等人坚持不同意倦侯出去冒险,可韩孺子固执己见,他很清楚,此时若不冒险,以后连冒险机会都没有。
众将又是惊,他们看过圣旨,那上面没说平乱事情,可此时谁也想不太多,倦侯所作所为,都在表明他确是在奉旨行事。
“父亲……们崔家……”崔胜乱方寸。
“崔太傅受冠军侯蛊惑,只是无旨返京,还没有犯下大错,若是能悬崖勒马,尚可保住性命,至于崔家,就要看你。”
“?”崔胜虽是崔家长子,却没有准备好接过如此重大职责。
韩孺子让崔胜自己去想,目光转向那名老将军,知道他才是关键人物。
”名老将军开口,除崔胜,他官职最高,说话份量也最重。
韩孺子转向崔胜,“这件事你来解释吧。”
“啊?解释什?”崔胜神情慌乱。
“崔胜,瞒得时,瞒不世,崔家未来生死存亡此刻都掌握在你手中,崔太傅做错事,还有得挽回,若是意孤行下去,罪无可赦,整个崔家都会受到牵连。”
对陌生南军将领,韩孺子信心不足,对崔胜,他却是十拿九稳。
蔡兴海留守白桥镇,韩孺子与崔胜带领五百军士出镇,
老将军叹息声,“南军是朝廷军队,们拿是国家俸禄,既然倦侯有圣旨,愿从命。”
老将军心里是有点怀疑,可还是跪下,最在乎不是圣旨,而是真实站在面前倦侯,与反复无常崔太傅和懦弱无能崔胜相比,倦侯显然更知道自己在做什。
其他人都跟着跪下,他们想得不多,以为自己是在接受圣旨。
崔胜也跪下,终于想出自己该怎做,“倦侯……大司马,请允许即刻返京,去劝说父亲回心转意。”
韩孺子露出微笑表示鼓励,“甚好,若能劝说崔太傅弃暗投明,你将立下大功。”
果然,只是稍加恐吓,崔胜就已吓得魂飞魄散,犹豫片刻,问道:“大将军……真从函谷关发兵?”
“不只是大将军,北军主力早已受命秘密出发,不日即至。”韩孺子只能继续圆谎。
南军将领们都信,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倦侯为何敢带着三千北军攻占白桥镇,崔胜更是没有点怀疑,全身都在发抖,转向其他人,颤声道:“宫里传出道圣旨,免去……免去父亲南军大司马之职……”
众将哗然,老将军问道:“新任大司马是谁?”
“还没有任命。”韩孺子这回没有说谎,“但受命平乱,总督京北军务,因此命令你们服从指挥。这不是请求,也不是谈判,而是圣旨,接受者随返京平乱、建功立业、受封得赏,不接受者,即是谋逆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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