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军……北军……”
“北军怎?”
“们……抓到名北军*细。”
原来如此,韩孺子追问道:“是来打探军情?”
斥候摇头,等会才从嘴里挤出几句话,“是从白桥镇过来,要去满仓送信,被们……抓住。”
韩孺子悬着心终于放下点。
赵蒙利有张虎皮椅,走到哪都带着,此刻就摆在议事厅里,除此之外,整座厅里再没有其它坐具,在他面前,其他人无论是将是兵,都没有坐资格,如果来是上司,他自会提前安排。
韩孺子坐在虎皮椅上,既不觉得舒服,也没感到威风,死物就是死物,无论这只老虎生前多凶残狂,bao,现在也不过是块毯子,某些地方已经脱毛,甚至出现虫眼。
赵蒙利也是头死去老虎,余威仍在,却也跟虎皮样,只是种象征。
不久之前还在他面前噤若寒蝉部下,这时严格遵守惯例,不等新主人下令,就用刀砍下赵蒙利头颅,传示全寨,宣布迎风寨由倦侯奉旨接管。
没人站在左边,事实上,在开始段时间里,气氛压抑而紧张,根本没有人动,寨子里其它地方士兵,发现这边有意外,未得命令也不敢过来查看。
赵蒙利不只是他们将军,还是严父与头狼,用刀剑与皮鞭驯服众将士多年,突然间,他倒下,刀剑与皮鞭却没有立刻随之消失,仍然悬在每个人头顶。
韩孺子没想那多,他自己步步走到绝境中,除继续前行,再没有别退路。他缓缓拔出自己刀,然后用刀轻轻拨开近在眼前几杆枪,前行两步,侧身让开,露出身后尸体,盯着名将官眼睛,说:“你是大楚将士,还是赵氏走狗?”
那人全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是大楚将士!”崔胜在人群外面喊声,倦侯动手时,别人都往前冲,就他个人后退,对他来说,选择很容易做出,早已站在右侧,“倦侯有圣旨,他是奉旨接收南军,赵蒙利死有余辜!”
这是昨天晚上蔡兴海派出信使,在大道上畅通无阻,进入南、北军交汇地界,却被暗藏哨兵拦下。这是次误抓,两军交接
没人站出来反驳,更没人试图报仇。
崔胜与群将领携带头颅出寨,向外面南军将士展示,并召集各营将吏进寨拜见倦侯。
韩孺子坐在虎皮椅上,孟娥守在身边,对面十几步以外,跪着瑟瑟发抖斥候。
趁着还有点时间,韩孺子要先解决个可大可小破绽。
“说吧,你带回什消息?”
崔胜急于在倦侯面前立功,伸手指着那名停在半路上斥候,“你说,北军是不是正在南下?”
斥候刚从马背上跳下来,就看到赵将军被杀,吓得呆住,听到问话,越发惊恐,“啊?北军……北军……是,有北军……”
韩孺子迎着刀枪缓步前行,挡在前方将官与卫兵纷纷让开,却没有收起兵器。
等到人群让出条通道,分站左右,韩孺子止步转身,冷冷地看向左手七八人。
在这几个人看来,已经有人站在右边,选择当“大楚将士”,而自己却是“赵氏走狗”,他们扭头看眼倒在地上赵将军,确信他再也站不起来以后,全都跑向右侧,顺手扔掉手中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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