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宏挥手,示意卫兵将张有才拖出去,这只是名无知小太监,杀之无益。
卫兵也都退下,崔宏看向花缤。
“这个消息绝不能传到京城。”花缤说。
崔宏恼怒未消,生硬地说:“当然,白桥镇信使都被关起来,去往京城通道也都被封堵,可是能瞒多久?营地里有六万将士,消息早晚传开,你能让他们都闭嘴?”
花缤笑道:“不需要隐瞒多久,数日之内京城大事就能平定,东海王称帝,太傅权倾朝野,白桥镇之乱传檄可定,不费兵卒。”
张有才没料到会是这种架势,扑通跪下,脸色苍白,“太傅饶命。”他只是名太监,在太傅面前磕头求饶很正常,何况太傅还是倦侯岳父。
“好大胆奴才,说,倦侯究竟在哪?”崔宏喝问。
张有才茫然回道:“应该……是在城里吧。”
“你亲眼看到倦侯进城?”
张有才摇头。
天亮不久,韩孺子正路疾驰收服各营南军,崔宏得到消息说白桥镇失守。
六万南军在离京城三十里处高地上扎营,崔宏无意攻打京城,只想给整个朝廷施加强大压力,尤其是要让太后和上官盛不敢轻举妄动,更要让新皇帝明白南军重要性,因此营地极为广大,座连着座,东西绵延十几里,为此铲平座树林。
外人远远望去,会以为南军不仅带来十万将士,还得到不少增援。
住在城外百姓惊恐万状,纷纷举家内迁,希望进城避难,可城门早已关闭,不会为他们打开,百姓只好又返回家中,紧闭门户,烧香拜神。
崔宏派兵封堵京北切通道,然后在中军帐里安心等待,朝廷会派人出来谈判,他本来点也不着急,结果后方传来消息将他这份“安心”击得粉碎。
崔宏皱起眉头,“崔胜这个笨蛋,连个小小白桥镇都守不住。倦侯……唉,咱们两人岁数加在起是他好几倍,怎就被他给戏耍呢?居然中他声东击西之计。”
“倦侯……有点本事。”花缤曾与倦侯有过次交锋,印象很深,“可惜他不是东海王,没
“亲耳听到倦侯说要回城?”
张有才点头。
“那为什有传言说倦侯出现在白桥镇?”
“主人在白桥镇?”张有才真很意外,想会,恍然大悟,“主人说要回京城,可没说什时候回去,可能过两天……”
崔宏大怒,又重重地拍下书案,将张有才吓得匍匐在地,连求饶话都说不出来,只在心里念叨:“主人,张有才为您尽忠……”
第次听到消息,崔宏根本不相信,区区几千名北军,与满仓主力相隔数百里,进攻白桥镇无异于自寻死路,他度以为是儿子崔胜治军不严引发南军内乱,被误解为北军进攻。
很快,崔宏得到更多消息,而他更不能相信,明明已经返京倦侯居然出现在白桥镇,手中还有宫中圣旨!
崔宏扣押所有信使,另派他人去打探消息,然后将张有才叫来。
张有才算是俘虏,可待遇不差,身上没有绳索,独占顶帐篷,还有四名卫兵给他送水送饭,他不由得想,被人侍候感觉真是不错。
张有才进中军帐,崔宏就拍响书案,两边卫兵同时喝声,横枪刺来,枪尖紧贴着他衣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