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东海王敷衍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个人,“杨奉呢?他这几天在忙什?都说他放弃韩孺子,可不太相信。”
“杨奉在醉仙楼纠集几名江湖人,到处打听望气者下落。”谭冶看眼林坤山屋子,“他对帝位之争大概真不感兴趣,但仍然派人监视着他动向。”
“别大意,杨奉跟望气者是路货色,等登基,这些人都不能留。”只有畅想登基之后快意恩仇,东海王才能让自己兴奋起来。
“当然。”谭冶顺着东海王,句也不反驳。
敲门声响起,三长两短,谭冶走到门口,“如何?”
“放心,他跑不掉。”
东海王比较满意,“已经春天,晚上还是有点冷啊。”
谭冶挥下手,人去往厢房,很快捧出件厚厚披风,谭冶上前,亲自给妹夫披上、系好,东海王笑笑,拽住披风两边,裹住大部分身体,可还是感觉有点冷。
“韩孺子没回京吧?”
“确切消息……”
东海王行动得比冠军侯稍晚些,群士兵在大都督府翻箱倒柜时候,东海王刚准备出发,临行前他向望气者林坤山说:“怎样,给算卦吧?”
林坤山笑而摇头,“望气者不是卦师。”
“那就给望下。”
林坤山认真地向东海王头顶看会,举手轻轻晃两下,好像在搅动某种看不见水流。
东海王笑道:“不错,挺能唬人,等你再回江湖时候,靠这个能维持生活。”
“已成。”外面答道。
谭冶转身道:“出发吧,东海王。”
东海王站在原地几次深呼吸,随后两手甩开披风,迈开大步向外走去,谭冶开门,另外四人跟随。
从外面又进来几个人,负责看守林坤山。
谭雕带来数十人,都有马匹,东海王上马,由谭氏兄弟带路,向北城驰去,路上不停有人加入,用江湖切口交谈,东海王听不懂,却心安不少,这起码说明谭家准备十分充分,比两年前
“不不,不要什确切消息,有人看到他吗?”
谭冶犹豫会,摇摇头,“有人看到倦侯出城,然后……他就消失,人确信他没有再进城,可花侯爷送来信息说倦侯就在城里,觉得他可能出错。”
“瞧,这正是韩孺子擅长招数。”东海王两眼放光,“不管是在城里,还是在城外,他都不会认输,必然在策划什……”
东海王想不出头绪,只好故作轻松地说:“花缤这个老滑头还敢回来,胆子不小啊。”
谭冶转身指向三名劲装男子,“这三位英雄好汉都是花侯爷介绍来……”
林坤山放下手臂,也笑道:“东海王头上气略显缠绕,要不要替你清理下?”
东海王抬手挡住头顶,“就让它保持原来样子,当是新式头盔吧。哈哈。”
东海王大笑着出屋,看着五名谭家人,“怎样?”
谭冶是东海王王妃哥哥,虽然上面还有父亲,谭家大事却由他做主,上前步说道:“冠军侯那边没问题,发作得可能稍晚些,但他绝对熬不过今天晚上。宫里情况有谭雕盯着,很快就能传来消息。”
东海王深吸口气,“看住这个望气者,别让他跑,望气者专会蛊惑人心,等登基之后,绝不能留这种人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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