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跑,旗帜倒,城墙上变得空空荡荡,城外宿卫军将士还不知情,仍在坚持战斗。
崔太傅南军没有全部参战,批将领在场外块高地上观战,在卫兵提醒下,他们也看到远处黑色旗帜。
南军将领没那容易被吓着,派人去通知崔太傅,还派斥候去查看敌情,然后安排剩余备用军队,打算与北军主力战,他们打算是趁北军远道而来,以逸待劳,举破之。
要不是城墙上宿卫军将领消失得无影无踪,南军将领打算很可能会实现,可是发现友军竟有崩溃之象,南军将领们开始害怕。
斥候很快带来消息,据他们观察,那确是北军主力。
数十名士兵拼死阻挡,持斧大将被迫转向,很快消失在人海中。
韩孺子感到阵失望。
己方士兵又将倦侯围住,可是仍然前进不得、后退不能。
韩孺子看不到战场形势变化,也预料不到即将发生事情。
最先望见北军旗帜并非韩孺子手下士兵,而是站在城墙上督战宿卫军将领,众人无不大吃惊,远方旗帜密密麻麻,像片移动黑色洪水,意味着北军主力已到,至少八万人,有可能更多,他们到来将彻底改变战场上形势。
将连战连胜赵王逼入绝境。
韩孺子直就怀疑当初太祖是否真这有远见……
韩孺子收回无用思绪,前方士兵被拦住,其它方向士兵也都回缩,无数马匹挤在起,扬头嘶鸣,四蹄不安地踩踏,步也迈不出去。
眼中所见仍然只是旗帜,韩孺子举着刀,却无处落刀,像是陷在泥沼里,越是挣扎,陷落得越快。
来自右侧压力突然增加,韩孺子扭头望去,透过己方旗帜空隙,看到个真正凶神恶煞。
北方黑色旗帜越来越近,在官道上络绎不绝,很快就能杀到,而崔太傅命令还没有到达,南军将领只能自作主张。
他们决定保存实力,主帅不在现场,这是最稳妥、最合理选择,起码比临阵脱逃宿卫军将领负责多。
三方混战,数位主帅当中,却只有韩孺子亲自督战
“北军不可能来得这快。”
“据说倦侯早就调兵,来得不算快。”
“快去通知上官将军。”
“宫里好像有阵没传来命令……”
宿卫军将领们议论纷纷,看到倦侯旗帜进入战场,他们越发心惊不已,个个找借口离开,最后连借口都不用,拔腿就跑。
看服饰,那应该是名宿卫军大将,人和马都很高大,在乱军之中颇为醒目,长着乱蓬蓬胡子,看不清真实面目,浑身上下沾满血迹,不知已经奋战多久,却丝毫没有疲意,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他手中兵器与般将士不同,非刀非枪,而是柄长斧,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依然锋利无比,要不然就是他力气极大,长斧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保护倦侯!”士兵们大叫着,前仆后继地冲过来阻挡持斧大将。
韩孺子曾经被匈奴人逼到绝路,当时场景远远没有此时惊心动魄,那斧头好像近在眼前,下刻就会砍到自己头上。
韩孺子反而不怕,将手中刀握得更紧,从胸腔里发出声怒吼,他已用尽全力,声音却淹没在周围声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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