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笑,“陛下也撞上那堵软墙?”
“撞上,还差点陷进去。”
“曾经试过许多办法,可那堵墙撞不破、拆不掉,也绕不过去,你想过将他们全都撤换遍吗?”
“想过。”
“千万不要这做,因为已经试过,发现大错特错,而且那是个陷阱。”
“绝无半点虚假。”
太后又沉默会,“给说说函谷关详情。”
韩孺子将事情大致说遍,太后提出问题,也都回答。
“刺杀大将军绝不是上官盛能想出主意,他部下也没有能做这种事刺客,上官盛要得到他人相助,要是遭到利用。”
太后说起侄子就是像是议论不相关外人,没有半点“母子之情”——她已经替亲生儿子报仇,用不着再树立个“儿子”。
出面阻拦,而是恭恭敬敬地迎入。
太后坐在椅榻上,王美人仍像侍女样站在旁边。
韩孺子入宫第天就想将母亲接走,王美人却严辞拒绝,在她看来,服侍上官太后不仅是种义务,还是荣耀。
在韩孺子心中,重新称帝第件大事就是将母亲也立为太后,两宫并立有过先例,即使皇帝不吱声,大臣也会主动提出来,礼部尚书元九鼎已经暗示过此事。
函谷关失守打乱计划,所有事情都得延后。
“怎说?”韩孺子更感兴趣,杨奉反对他这做,给出理由却很含糊,他需要更直接些理由,太后恰好最适合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皇帝是孤家寡人,总得依赖别人做事,皇帝可以选择亲信,可天下官吏千千万万,你亲信能有多少?”
韩孺子没有回答,他亲信甚至不够组建起议政团队。
“所以你还是得用大臣做事,换掉批,上来是另批,很快也会变成堵软墙,而且还不如上批会做事,奏章送来得不及时、圣旨迟迟没有送到各地、租赋不足、户籍出错……堆问题都
韩孺子猜想也是如此,但他更关心另个问题:“上官盛占据函谷关,接下来是留是走?”
“肯定会继续东行。”太后毫不犹豫地说。
“如果他身边人不同意呢?比如说那些帮他刺杀大将军人。”
“你还是没解上官盛,他不是走狗,而是头猛兽,你可以利用他捕杀猎物,但是不能让他停下来,就算刺客说得天花乱坠,上官盛还是会路跑回东海国,他以为那里是他家。”太后顿顿,“是给他出主意,他已经认准这条路。”
韩孺子不想追究这是谁主意,拱手行礼,又问道:“满朝文武,谁人可用?”
韩孺子不用再像从前那样下跪,躬身行礼,客气地请安之后,他说:“太后想必听说吧,大将军韩星遇刺,上官盛占据函谷关。”
太后看上去气色不错,只是少几分严厉,好像很高兴交出权力,“怪管教无方,以至上官家出这样乱臣贼子,令陛下忧心,如果陛下是来问罪,也没什可说。”
太后虽然失势,但她毕竟是个象征,韩孺子当然不会“问罪”,说道:“太后言重,上官盛自己作乱,与太后何干?朕来拜见太后,乃是请教平乱治国之道。”
王美人向儿子轻轻点头,表示赞许。
太后沉默片刻,“陛下真心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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