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孺子嘿声,明知这仍是丑王激将法,还是感到愤怒,“就算宝玺此刻就在丑王手里,三天之内也要用自己办法夺回来。”
出去打探琴师消息泥鳅回来,直等到傍晚服侍皇帝用膳时,他才得到机会报告情况。
“张煮鹤还真是洛阳有名琴师,祖居此地,也曾行走江湖四处卖艺,三年前返乡,就没再离开过,如今在河阳侯府里任职,教出不少有名弟子,据说他琴声能治病。”
“有这厉害?”张有才不信。
“大家都这说,问过不同店里四位琴师,提起张煮鹤,全都赞不绝口,只是可惜,他现在极少出侯府给人拨琴。”
经过整天忙碌,韩孺子对琴声兴趣已经淡许多,嗯声没再追问。
刑吏,若是找不回来,阁下枉称‘广华群虎’之,回乡种田去吧。”
江湖讲道义,朝廷有官爵,张镜磕头不止,退出帐篷时既兴奋又紧张,“大楚第刑吏”意味着太多,比他当初参与争位带来好外可能还要更多。
离午时还有会,韩孺子召见早已等候多时河南郡*员,说起让洛阳富户开放私仓,韩稠等人立刻应承,都说不是问题,好像早就商量好,句多余废话也没有。
如此来,韩孺子反而不安,地方*员承诺太不可信,可是总不能因为他们答应得太快而发怒,只好让他们定下期限,并保证所有流民都能得到救济。
午饭之后,韩孺子叫来户部侍郎刘择芹,想听听他意见,结果得到是含糊其辞,刘侍郎唯意见就是观察,以为在皇帝亲自监督之下,河南郡不敢敷衍,很可能圆满完成任务,但是……
泥鳅好不容易出趟门,很兴奋,问道:“听说陛下要跟洛阳丑王打赌,是真吗?”
韩孺子眉毛扬,果不出他所料,王坚火也认为他们之间有场“赌局”,“没接受。坊间怎说?”
“没接受啊。”泥鳅大失所望,“还在陛下身上押十两银子呢,明天得要回来。”
“押十两银子?”
“对啊,都说陛下和丑王打赌,大家则赌谁胜谁负,说句实话,洛阳城里看好丑王人更多,押陛下大胜,他们都笑话。”
韩孺子将刘择芹打发走,他已经是皇帝,却无法保证自己旨意能够得到充分执行。
他又召见瞿子晰和十名顾问,书生虽然有些固执,毕竟敢说几句真话。
“洛阳之官,骄奢已成习惯,和帝允许河南尹之位世袭,本是为安抚谦让王位河南王,也是想用宗室稳定关东,结果酿成今日之患。陛下若想清除洛阳弊政,需用重典。”
瞿子晰倒是坦诚,不为*员说话,看得也清楚,可是提出建议太激烈,在韩孺子最急于解决诸多问题当中,洛阳排不到前列,韩孺子只想尽快找回宝玺,并安置好流民,旦要在洛阳用“重典”,他在这里耽误就不是三天、五天,而是至少三五个月。
难道只能暂时忍耐?韩孺子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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