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明白
，皇帝这是将怨气都转到丑王身上，以腐刑羞辱丑王，但是放过谭家，向世人证明，丑王
求情毫无意义。
东海王松口气，起码
段时间内谭家是安全，至于能持续多久，就是另回事，想到这，他开始觉得皇帝这招够毒、够狠、够聪明，笑道：“对对，与谭家无关，是丑王自不量力，
“草民自知容貌丑陋，无意惊扰良家女子，迄今未曾婚配，更没有子女，父亲早亡，尚有同胞兄弟二人、族中兄弟七人……”
“你以后也不打算娶妻生子？”
王坚火摇头，“没有这个打算。”
“很好，那朕判你接受腐刑吧。”
王坚火愣，他想到诸多可能，就这条没想到。
“既然如此，朕赢，就是你输，你不仅失去切，王家数十口人也都任由朕处置。”
“是杀是放，皆由陛下决定。”王坚火顺从得像是条爪牙松动老狗。
韩孺子看向东海王，“你觉得哪种惩罚更好？”
“啊？
……觉得……流放吧，这也不是什
大罪。”
“不，这是僭越尊卑大罪，如果洛阳介草民都能让朕颜面无存，朕又凭什扫荡宇内呢？”
堆奏章，发会火，然后火又消，基本上什事情都没做。
韩孺子心中感到丝惊恐，甚至有点感激丑王到来，起码这是他此时此刻就能做成件事。
东海王早就等在帐外，听说皇帝闲下来，立刻溜进帐篷，行礼之后站在皇帝身边，若有外人看到，还以为他陪皇帝上午。
王坚火走进帐篷，恭恭敬敬地跪拜，“草民听说陛下已经找回宝玺，可喜可贺。”
“只是听说？”
东海王更是大吃惊，“陛下要让他当太监？”
“入宫做事人才叫太监，只是腐刑，不叫太监。”
东海王还是张大嘴，丑王是天下闻名豪侠，胯下刀对他来说乃是奇耻大辱，生不如死。
“那谭家怎办？”东海王小声问。
“谭家与此事无关，大楚不刑无罪之人，谭家只要老实本分，自然无事，用不着谁来求情，若是触犯刑律，求情也是无用。”
东海王并不在意丑王生死，他过来是想听听皇帝要如何处置谭家，这时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王坚火，你以豪侠著称，诺千金，呼百应，无论有意还是无意，都在与朝廷争夺民心，仅此条就是死罪，你认罪吗？”
“草民认罪，草民狂妄，身为布衣之士，却结交四方豪杰，醉心于迎往送来，以侠名自傲，对国家全无益处，罪莫大焉。”
东海王眨眨眼睛，隐约觉得这两人像是在演戏，他却不明白用意何在。
“嗯，认罪就好。让朕想想，流放太轻，死刑太痛快——王坚火，你可有妻儿老小？”
王坚火不作回答。
“朕倒是听说，整个洛阳都在传言你与朕打赌，看谁能够先找回宝玺，甚至有人开赌局，而且看好你人比较多。”
“只是个别人谣传，不值提，草民确曾提出打赌，可陛下没有接受，无论谁来询问，这都是草民给他们回答。”
“如果朕这个时候接受打赌，算不算无赖？”
王坚火正常半边脸微微笑，更显惊悚可怖，“陛下任何时候接受，都是赢方，都不能算是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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