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等
“谭家想在洛阳建家客栈，你不同意。”
王坚火苦笑
声，“谭家好友遍及天下，借助任何人开家客栈都是易如反掌，草民即使反对又有何用？不过草民与谭家
确有过恩怨，都是江湖上小事，不足挂齿。”
丑王显然不愿细说，韩孺子也不追问，“谭家女眷与老幼留在洛阳，男子编入军中，给他们次立功赎罪机会。”
“陛下明天早出征？”
“是。”
“你是洛阳豪侠，尚且要与朕斗智斗勇，河南郡*员比你都老实吗？”
王坚火磕头，“草民不敢……”
“洛阳城外有数十万流民等着你救，朕更希望看到那个为谭家挺身而出丑王，而不是跪在这里口称‘不敢’王坚火。你不想当官，也行，朕只给你个临时官衔，放粮之事
，官职收回，你仍是‘草民’，而且朕不给俸禄，咱们互不相欠，你帮不是朕、不是朝廷，只是流民。”
王坚火目瞪口呆，他受到过不少拉拢，向来是诱以高官厚禄，到皇帝这里，不仅官是暂时，连俸禄都不给。
“那腐刑……”
年秋天以来，失籍为流民者五十余万，第次开仓放粮之后，流民减少，尚有十几万，外郡过来乞食者不计其数，天下流民近半在此，河南郡官仓存粮若是赈济全部流民，大概能坚持十天。”
“洛阳富户响应号召，也要开私仓。”
“嗯，这样话能坚持个月，而且本郡*员提醒：洛阳本来就吸引不少流民，旦大规模放粮，还会引来更多人，到时候可能连个月也坚持不。”
王坚火抬起头，“草民明白形势之差，可草民现在没有解决办法，当官之后也是样。”
“不样。”韩孺子又拣出几份奏章，摞在桌子上，“实话实说，赈济流民个月，甚至半个月就够，朕会尽快平定东海国之乱与匈奴人威胁，解决后顾之忧，放敖仓之粮以解燃眉之急。朕担心不是时间，而是官私仓中粮食到底能不能落入百姓手中？”
“请给草民点时间，天黑之前复命。”
“好。”
“草民告退。”王坚火起身向门口退去，几步之后抬头问道：“如果草民不同意当官，还是要受腐刑？”
韩孺子点头，“而且动手之人未必是你说那个小刀刘。”
王坚火哈哈笑，转身走出帐篷。
“留着，等放粮完毕咱们再算账。”
条件越来越苛刻。
“那谭家？”
“朕在纳闷，你这种人怎
会与谭家结仇？”
“陛下听到是哪种说法？”
王坚火惊讶地说：“陛下有什怀疑吗？”
“朕在京城曾经见过些灾民，他们告诉
，官府放粮门道不少，很多时候只是拿少量粮食装装样子，然后将官粮高价转卖，对于无粮灾民，则给予秋后减免粮租，到时候经手人再以低价买粮以补亏空，上瞒朝廷，下欺百姓，所以越放粮而流民越多。”
“天灾之后，总有人祸推动。”王坚火想会，“洛阳习惯未必与京城样。”
韩孺子笑声，“或许吧，朕确没有拿到任何证据，可是本郡*员答应得太好，事情进行得太顺利，洛阳富户又这踊跃，朕反躬自省，觉得还没有英明到呼百应程度，其中只怕有诈。”
“陛下自谦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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