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殷小眼儿来说,这是幸运晚,也是最不幸刻。
他轻易通过角门,顺
楼忌说完半截话,匆匆走开,解手时间不能太长,他得让同桌人看到自己,甚至忘掉他这次短暂离席。
殷小眼儿想好会,终于明白楼忌话中之意,不由得出身冷汗,酒醒三分,很快,又被这个念头打动,喃喃道:“富贵险中求,没有伯父,殷家靠什东山再起?皇帝憎恶冠军侯之子,崔家将他这个时候送到晋城,必有深意,与其让他们再建奇功,不如自己……”
殷小眼儿若是再醒三分,或者身边有个人劝说几句,他也不敢做这种事,现在却是越想越胆大,迈步向外走去,身子也不摇晃,踌躇满志,下定决心今晚要做件大事。
他先到外面找到自己随从,给他几两银子,让他去打听崔家小姐住处。
权贵之家总是沾亲带故,关系复杂得很,随从自然不会多问,拿着银子离开,很快回来,“就在西边座跨院里,从正厅旁边角门过去,走不多远就是。公子,要去送拜贴吗?”
他实在不知道怎才能报仇。
“现在咱们都惹不起苗援,想报仇,只有个办法。”
“快说,咱们这些人当中就你最聪明。”殷小眼儿急切地说,又找回几分狐朋狗友感觉。
楼忌拉着殷小眼儿走出几步,低声道:“听说吗?崔家三小姐也来晋城。”
“跟有什关系?那是皇后妹妹,更惹不起。”
小眼儿茫然地跟在后面,差点撞上他。
“究竟什事?”
“陛下不是让咱们轮流治军嘛,其实是在试探,看看谁有资格当真正将军。”
“怎不早说?已经轮过。”殷小眼儿懊丧不已,他治军时候不太认真,没显出实力。
“傻瓜,还想你自己呢,说是苗援。”
“今晚不用,明天再说。”
殷小眼儿重回酒宴,又喝几杯,不看任何人,尤其不看楼忌,也没人看他。
酒意上涌,殷小眼儿越想越觉得此事可成,起身走开,别人都以为他又要去解手,只有楼忌瞥眼他背影,极轻地哼声,没有靠山人还敢胡作非为、乱得罪人,那就是找死。
酒宴将直持续到凌晨,皇帝可以提前离席,其他人却是宁可醉到在地,也不能离开,以免被人说成无礼,人声嘈杂,没人注意到殷小眼儿举动。
帝师守卫都集中在皇帝居住那边,王府卫兵不敢与之抗衡,全都撤到外围,防止闲杂人等靠近,其它地方守卫松懈。
“她不只是皇后妹妹,还是冠军侯遗孀。”
“嗯。”
“冠军侯儿子随她块来晋城。”
“嗯。”
“这两人如今就住在王府里——只能说到这儿,剩下事情你自己想吧,大功件,就看你敢不敢做。”
“苗援?”
“苗援不过是个小孩子,白天时哪来胆子骑马冲进去劝架?”
“是啊,还纳闷呢,皇亲国戚不只他个,崔腾都没多管闲事,苗援哪来胆子……哦,明白,这小子分明是看到皇帝在远处观察,所以故意做态,是要讨好皇帝。”
楼忌拍拍殷小眼儿肩膀。
殷小眼儿低低地咒骂句,“好小子,这点年纪就知道踩人上位,此仇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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