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东海王能理解皇帝心事,他在心里将夺位失败原因大部分归咎于江湖人,既然都是武功高手,侍卫不可能比江湖人强出太多。
“陛下需要条妙计,说起来就有成功可能,而不是碰运气。”东海王道。
“哪来妙计啊?”崔腾想不出来,打量东海王,不屑地说:“你有妙计?不对,你要是有也是*计。”
“呵呵,妙计、*计是回事,用在敌人身上是妙
王赫道:“陛下受困,等不能守城杀敌,有愧于心,请陛下允许们突围求援。”
韩孺子早想过这些侍卫,欣赏他们勇敢,却不能接受他们请求,“诸位身手朕是解,但这不是狭路相逢,城外匈奴人太多,你们……能闯出去吗?”
如果前方拦路是座城、条河、支军队,韩孺子相信这些侍卫高手有办法绕过去,可晋城四面受围,除非飞行或者地遁,谁也没办法逃出去。
王赫却不是随意请命,回道:“们可以分头行事,在匈奴人营中放火,或有机会穿营而过。”
韩孺子认真地考虑会,还是摇头,“不值得冒险,朕还需要你们保护。”
内守军士气将是次重大打击,韩孺子只能摇头拒绝,安抚几句。
请命人很多,连崔腾和几名文官也跳出来,可是都跟樊撞山样,空有腔热情,没有突围实际办法。
韩孺子很快解散这场无用商议,留下邓粹,听他守城计划,对这位临时任命将军,他还是无法完全信赖。
与极有章法柴悦不同,与沉勇有谋房大业也不样,邓粹对事前制定计划不屑顾,“该怎守城,大家都知道,多说无益,只是将该做事情重复遍而已,楚军所不知是城外敌人会怎做。料敌先机,臣做不到,除非是神仙,臣也不觉得其他人能做到。战机瞬息万变,大将只能随机应变,陛下既然任命臣守城,就等匈奴人再次攻城时候,再看臣手段吧。”
韩孺子无话可说,只好客气地命人送走新任车骑将军,然后问身边东海王:“你听谁说他是大将之才?”
王赫只好起身,带着侍卫们退下。
崔腾忍不住说:“干嘛不试试?这些侍卫武功高强,或许真能突围呢?”
“匈奴人营地看似松懈,实则严密,人呼而百人应。王赫他们想要偷偷穿过营地,就只能步行,旦被发现,断无生还之道。”
“那也应该试试啊。”崔腾小声说,觉得皇帝有点谨慎过头。
韩孺子其实心动过,但他见过太多所谓武功高手失败,面对匈奴人大军,他不想拿三十名侍卫性命去尝试。
东海王苦着脸说:“他姓邓,又是武将,所以大家都这说……陛下让他守城,不只是因为推荐,主要是看到他昨天舍财诱杀匈奴人吧?”
东海王对邓粹也没有多少信心,得先推掉点责任。
韩孺子没再说什,他身边实在无人可用,樊撞山勇猛有余谋略不足,北军前锋将军则是稳重谨慎之人,难以在危急之际承担大任,唯独邓粹显出几分奇谋,不知是凑巧,还是真有本事,只能先用再说。
韩孺子回到王府,刚在厅里坐下,王赫带领群侍卫向皇帝跪下,只剩孟娥还守在皇帝身边。
“这是……何意?”韩孺子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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