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只有早饭,没有午饭、晚饭,晁鲸更饿,尤其是感到口渴,后悔早上被浇凉水时候没多接口,实在不愿看匈奴人骑马跑来跑去,哑着嗓子问:“赵大人
“比大鱼还大,就是鲸,那是种海中巨兽,据说能吞下整艘船。”赵若素在地上写下“鲸”字,可惜天色已黑,连他自己也看不到字迹。
“吞下整艘船?”泥鳅既不相信又悠然神往,“那就叫鲸,晁鲸。”
除个新名字,这个晚上仍然什都没发生,城里又有支小队出来试探敌情,但是没什用,匈奴人不为所动。
赵若素和晁鲸饿过劲儿,靠着柱子睡觉,大早被冷水当头浇醒,几名匈奴人唧哩咕噜地说半天,踢几脚,扔下两只硬饼,扬长而去。
这是他们两天来唯食物,也不管地上有多脏,双手拣起,狼吞虎咽,连赵若素也顾不得形象,连啃三大口之后,才改为细嚼慢咽。
泥鳅不认字,试着卷舌、不卷舌,来回叨咕半天,肯定地说:“是卷晁。”
“是这个。”赵若素指着地上“晁”字,“给你起个名字吧。”
“泥鳅不好听吗?”
“好听,但是难登大雅之堂,以后你当官,当堂审问犯人,他正好叫……大鱼,你不就尴尬?‘泥鳅大人传令,杖案犯大鱼十下。’”
“呵呵。”泥鳅笑,“还能当官?”
放心,只要能活着离开,功劳全是你。”
泥鳅差点又哭出来,这位赵大人可真不会鼓舞士气。
天色渐晚,匈奴人直虚张声势,没有发生战斗,被俘两人饿得软弱无力,泥鳅想哭也哭不出来,嘀咕道:“昨晚还嫌干粮太沉呢,现在真是怀念啊。”
赵若素全身直冒虚汗,听到“干粮”两个字,肚子咕咕直叫,但是仍然挺直身体,努力维持坐姿,“你总有个名字吧?”
“有啊,泥鳅。”
“匈奴人不会做饼。”晁鲸说,舔舔嘴唇上面渣,他饼已经吃完。
赵若素将剩下半张饼撕下大半递过去,晁鲸没敢客气,接在手中吃完,肚中饥火稍减,仰头叹道:“可惜那些金银宝贝啊,全村人辛苦捕鱼十年也换不到这多钱,虽然最后都要还给陛下,总能摸阵,现在连摸都不摸不着。”
“还给陛下?”赵若素没听懂。
“是陛下让收受贿赂,然后……”晁鲸双手捂嘴,想起这是秘密。
赵若素笑两声,没有多说什,对皇帝又有些新印象。
“当然,你是陛下身边亲信,只要不出错,当官是早晚事,而且是大官。”
泥鳅咳两声,喝道:“泥鳅大人传令,敢叫大鱼,即是有罪,杖打八十、发配边疆。”
赵若素刚想说般人受不八十杖,泥鳅又哭,这回开始就是真哭。
赵若素轻叹声,没有再说什。
“赵大人……给……起个名字吧。”泥鳅抽抽噎噎地说,“得比……大鱼……还大。”
“是说大名,正式名字,先生或者家中长辈给起名字。”
“这个……就知道姓晁,名字就叫泥鳅。”
“哪个晁?”
“有很多晁吗?”
“不多,常用就两个,个卷着舌头,个不卷舌头。”赵若素边说边用缚在起双手在地上写出“晁”、“曹”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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