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粹昨晚顶多算是小胜,赶走身边狼,外面还有圈老虎呢。”
“只要父亲……”
“匈奴人与临淄叛军勾结,大单于直没有露面,意味着匈奴人主力根本不在晋城,你觉得他在干嘛?肯定是等着你父亲率军北上,他好中途拦截呢。”
崔腾脸色白,“城外那多匈奴人还不是主力?”
“主力当然跟在大单于身边,他不来攻打晋城,就是觉得还有更重要目标……”
张有才叹口气,出门去传旨。
东海王与崔腾整天没见过皇帝,疑虑丛生,抢着进屋,在门口撞在起,互相瞪眼,崔腾力气更大些,第个进来,看到皇帝样子,大吃惊,“陛下……陛下真生病。”
韩孺子不想说话,张有才替他道:“点小病,很快就会好。”
崔腾提鼻子嗅两下,“生病不吃药,熏香干嘛?”
张有才也不知道,嘘声,示意两人不要打扰皇帝,崔腾闭嘴,东海王直没吱声,向皇帝行礼之后找地方坐下。
敬佩他人,心里也有点没底,总觉得他说不定什时候就会犯下大错。
韩孺子也睡觉,不那香甜,梦境个接个,前后没有任何联系,阻止他进入熟睡,也不让他醒来。
睁眼已是天亮,韩孺子出身透汗,自觉好点,可是身体依然虚弱无力,坐起身,从张有才手里接过湿巾擦脸,瞥眼角落里孟娥,歉意地说:“你们晚上没睡?”
“刘司监替会,睡觉,倒是孟娥姑娘直在这里。”
“站着也能睡觉。”孟娥说。
张有才怒道:“你们两个就不能说点别?干脆闭嘴安静会吧。”
崔腾闭嘴,连做手势,表示不再乱说话,东海王低头,笑而不语。
韩孺子慢慢坐起,张有才更加不满,觉得那两人打扰陛下休息,韩孺子招手,对张有才说:“你们两个去休息吧。”
崔腾沉不住气,来回踱步,被张有才瞪视,只好也坐下,想会,对东海王说:“你可别有坏心事。”
东海王冷笑声,“在城里能找到个支持者吗?城外就是匈奴人,谁还愿意……陛下位置比任何时候都稳固。”
“邓将军昨晚打个大胜仗,父亲很快就会率兵救驾,晋城就要解围。”
东海王仍然冷笑,只是压低声音。
“有话就说,别弄怪声。”崔腾不满地说,也压低声音。
韩孺子还想说点什,可是太疲惫,刚醒时那点精力迅速消失,他又变得头昏脑胀,吃东西也没有味道,喝两口粥就饱,突然想起昨晚事,问道:“邓将军……”
张有才已经打听清楚,绘声绘色将夜袭经过说遍,城中传言颇有夸大,将楚军形容得如同神兵天将,出入匈奴营中如入无人之地,倒是颇为振奋人心。
韩孺子笑笑,知道结果就行,对过程无需计较,毁那些攻城器械,晋城又能多坚持几天,他放心地躺下,虽然睡不着,也能稍微舒服些。
“东海王和崔腾早就来,非要见陛下。”张有才说,对这两个人都不喜欢。
“嗯。”韩孺子这时反应比较慢,他自己觉得马上就做出回答,其实已经隔会,“让他们进来吧,见不到,他们疑心会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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