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就住在崔腾隔壁院里,听完两人对邓粹“控诉”,问道:“你们听说什?还是看到什?”
樊撞山愣,“这不是明摆着吗?不只是,刚才说那些事情,其他将领也看到,问便知。”
“对啊,有谁会‘明摆着’背叛皇帝吗?邓粹再不济也是楚国大将,他想背叛,或者偷偷逃出晋城,或者联络众人直接在城里起事,每天待在家里与妻妾、丫环相处,拿什背叛?”
两人张口结舌,崔腾不满地说:“都怪你,也不弄清楚就来乱说。”
樊撞山挠挠额头,记得自己开始只是想通过崔腾提醒皇帝提防邓粹,或者换人整顿城防,怎突然间就变成指控邓粹谋反?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种事啊。
“问题就在他身上。”樊撞山怒道,“这人不会说话,你得告诉陛下,让陛下小心,邓粹根本没有用心守城。”
崔腾吃惊,“什?邓粹想投敌?”
樊撞山愣,觉得自己好像没说这种话,可是转念,又觉得有理,“有可能,他在家里高枕无忧,不去巡视城墙,也不安排守卫,外面有支援军被匈奴人歼灭,他也无动于衷,分明是找好退路!”
“好啊,邓粹居然敢做这种事!这就去见陛下,刚从那里回来。”
这两人个莽个,bao,几句话就给邓粹定下投敌罪名,气势汹汹地要出发,樊撞山总算还记得当初来找崔腾原因,提醒道:“你得小心说话,别让陛下生气,反而加重病情,来找你,就是觉得你会说话。”
山,不由得愣,“樊将军?真是稀客啊。”
两人个是皇帝信任猛将,个是皇帝身边心腹之人,此前经常见面,私下里却没有交往。
樊撞山站起身,也不客气,拱手道:“有件事要跟崔公子商量。”
“?”崔腾更是意外,虽然平时自视甚高,可是在真正将军面前,他有几分自知之明,“要是打仗事儿,可帮不上忙。”
“有关,但不是打仗。”樊撞山上前步,“陛下很信任你,对吧?”
“呃,抱歉……”樊撞山仓皇离去。
“有勇无谋,谁让他是猛
“樊将军觉得会说话?”崔腾身边谄佞之徒不少,还从来没人夸过他“会说话”。
樊撞山点头,他对崔腾其实没多少解,只知道这是崔家纨绔子弟,深受皇帝信任,“宠臣嘛,应该都会说话,要不然你凭什取得陛下欢心?”
这话要是由别人说出来,崔腾立时就会大怒,樊撞山却是无心之语,崔腾想想,决定将这句话当成纯粹夸奖,倒是因此冷静下来,“会说话……你不应该找,应该找东海王啊。”
“他?东海王跟陛下争过帝位,不可信吧?”
“那是从前,他现在乖巧得很,走,咱们块去找他,他肯定能做到不惹陛下生气,又将事情说清楚。”
“呃,算是吧。”
“你是陛下舅子,听说当初崔大将军支持别人称帝时候,你宁可不孝,也要投靠陛下。”
这些都是事实,可任何位正常*员都不会当着崔家人面说出来,崔腾更显尴尬,生硬地说:“樊将军有话就说,用不着拐弯抹角。”
“陛下卧病在床,晋城军民没主心骨……”
“不是有车骑将军邓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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