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
给忘
。”韩孺子又开始犯困，却不想睡觉，“好像有
阵没听到琴声。”
“有几个时辰，让琴师停止
，陛下现在不需要听琴。”
“好吧。”韩孺子其实也是意兴阑珊，那琴声越听越普通，早已没有当初魔力。
各种念头在脑子里此起彼伏，像群吵吵闹闹小孩儿，韩孺子突然问道：“孟娥，你在试图操控吗？”
“嗯，就快要成功。”孟娥回道。
弘农郡守卓如鹤正在塞外以钦差身份调集军队，也不知拿到圣旨没有？
“有可能吧。”张有才敷衍回答，他实在不解情况。
韩孺子很难集中注意力，揉揉肚子，思绪突然飘到两年前，“粥和咸菜很好。”
“啊？陛下……饿？”
“街上小吃为什
比自家做饭菜可口？”
韩孺子已经分不清黑天白昼，随时都可能陷入昏睡，某个念头起，又随时可能坐起来，问出句莫名其妙话，对他来说都是深思熟虑结果，在别人听来却是前言不搭后语。
“从哪来？”韩孺子坐起来问道，全身出层透汗，脸色微红，神采奕奕，要不多久这点精神头就会消失，他又会变得迷迷糊糊、虚弱无力。
张有才几乎寸步不离，困就趴在桌子上眯会，皇帝醒，他也跟着醒，有问必答，只是未来知道确切答案，“什从哪来？”
“那支援军，刚才不是说有支援军到来，被匈奴人歼灭吗？”
“对对。”与皇帝正好相反，张有才每次醒来都处于头脑昏沉状态，需要点时间才能慢慢清醒。
韩孺子觉得自己应该惊讶，甚至愤怒下，可他心灰意冷，什感觉也没有，努力想要抓住这个念头，继续询问下去，外面敲门声响，他思绪又飘开。
刘介进来，“东海王和崔腾求见陛下，说是有急事。”
“嗯。”韩孺子点下头，觉得在自己脑子里吵闹不休小孩子当中就有他们两个。
东海王先进来，向皇帝行礼之后站到边，什也没说，崔腾却是个急脾气，张嘴就要说话，看到角落里孟娥，又将嘴闭上，想想，说：“陛下，有要事，必须
“因为……因为不常吃吧？”张有才突然想起皇帝在说什，那是刚从宫里迁到倦侯府时候，府里没米没面，蔡兴海从街头买来粥与咸菜给大家充饥。
“这就去弄！”张有才看眼角落里孟娥，向她点下头，匆匆向外跑去，皇帝好不容易有点胃口，他无论如何也要找来可口食物。
夜色正深，整座晋城白天时尚且街道冷清，此时更是阒寂无人，张有才不管，他要找中司监刘介、找王府里仆人、找晋城官吏、找切能找到人，为皇帝做顿京城风味粥与咸菜。
韩孺子发会呆，“有才？张有才？他怎神出鬼没……”
“陛下派他去做事。”孟娥说。
“想知道他们是从哪来。”韩孺子希望自己能记住这支军队。
“嗯……据将军们观察，那支军队可能是从马邑城来。”
韩孺子沉默会，“马邑城与晋城之间隔着长城关卡，匈奴人故意不防关卡，放援军入关。”
“应该是吧。”张有才对打仗事情不太解。
“会不会是卓如鹤派来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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