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对告状不感兴趣,他宁愿近距离观察皇帝举动,尤其是皇帝神情,如果只看脸色,皇帝病情可是越来越重。
崔腾没那多心事,说道:“是樊将军找到证据,他直怀疑邓粹,于是派人暗中监视邓府,发现名女仆天黑之后鬼鬼祟祟地出府,与代王府里两名男仆私会!”
“嗯。”韩孺子对这种事更提不起兴趣。
“等他们分开之后,邓将军人抓住女仆,审问才知道,女仆是奉命行事,邓粹将纸出城命令交给两名男仆,让他们四更天出城去向匈奴人投降!”
韩孺子越来越困,只觉得头沉如山,这时就算天塌下来,或者匈奴人解围,他也激动不起来,推开东海王伸来搀扶手,说道:“东海王,你处理吧,觉得事情没这简单,邓粹不像是…
“张煮鹤……”韩孺子思绪又次飘移,“真是个怪名字。”
崔腾膝行向前,来到皇帝面前,仰头道:“别管名字,陛下得病之前,那个女侍卫就通过王府仆人买下许多药材,其中几味是有毒!那名仆人已经带来,就在院外,可以叫进来对质。”
“孟娥……会亲自问她,不用对质。”
“她不会对陛下说实话,万狗急跳墙……”
“不会。”韩孺子肯定地说,虽然思维有些混乱,但他并不糊涂,有些事情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时说不出明确原因。
“嗯,不睡。”
崔腾上前两步,“陛下,查出是谁下毒?”
“谁?”
“就是刚刚走出去那个女侍卫。”
韩孺子沉默会,突然笑出声来,“孟娥?不,不是她。”
单独相告。”
韩孺子又点下头,过会抬头看向东海王,“你先退下。”
东海王愣,扭头看向崔腾,崔腾急忙道:“不是东海王,是陛下侍卫。”
“侍卫?哪来侍卫?侍卫都在外面。”
孟娥走到皇帝身边,“侍卫是,也在外面,随叫随到。”
崔腾还想再说,东海王道:“别急,让陛下再考虑会,反正这也不是突然发生事情,用不着非得今晚解决,另件事倒是需要陛下马上拿主意。”
“还有事?”韩孺子问。
东海王点头,不等他开口,崔腾已经说道:“邓粹要背叛陛下、投降匈奴。”
韩孺子打个大大哈欠,“这个你也有证据?”
皇帝表现得如此不以为然,崔腾大失所望,看向东海王求助,东海王道:“你开头,接着说吧。”
“陛下不要太相信她,有证据……”
“你听谁说?”韩孺子问。
“啊?这不重要,关键是……”崔腾得到过提醒,不愿在皇帝面前提起琴师父女。
“很重要。”韩孺子仍然面带病容,身子微微摇晃,副弱不禁风模样,可他话仍然具有不可置疑威严。
崔腾立刻跪下,“是张煮鹤,不过确找到证据。”
“好。”韩孺子觉得自己要问什,却想不起来。
崔腾沉不住气,对孟娥道:“随叫随到,不叫就不要到。”
孟娥目不斜视地走出房间。
东海王提醒道:“小心,真动起手,咱们两个都不是她对手。”
韩孺子身体慢慢倾斜,东海王急忙上前搀扶皇帝坐起,“陛下待会再睡,崔腾带来重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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