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看护陛下,对孟娥要防备着点,张有才,身为近侍,这都是你职责。”
“是,刘公……”张有才差点要将孟娥事情全说出来,可是看眼熟睡中皇帝,将话又咽回去。
不知是错觉,还是确有其事,他觉得皇帝确实睡得比前几天踏实些。
刘介没看出来,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满意地退出房间。
皇帝直没醒,等两刻钟之后,张有才狠心,自己将那碗药喝下去,味道苦涩得他几乎想哭。
中司监刘介走进来,轻声问:“陛下怎样?”
“还好。”张有才转身道,决定给孟娥次机会。
“嗯,这是太医开药,已经熬好,等陛下醒来,你服侍陛下服药,太医说凉也没事。”刘介将托盘和碗药放在桌上。
“孟娥说陛下不用吃药。”
“她不在这里,而且她也不是太医。”刘介严厉地说。
孟娥头也不回地说:“没你事。”
“陛下事就是事。”张有才尖着嗓子说,双拳紧握,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孟娥,但他能喊。
孟娥不为所动,仍然盯着皇帝,观察他呼吸、神色、眼珠转动等等每个细节,“陛下必须离开这里。”
张有才愣,声音稍有缓和,“离开?去哪?”
“去安全地方,也看那些国史,大楚太祖好几次独身逃亡,最终才能击败敌人夺得天下,他若是每次都固守城,早就被赵王杀死。”
孟娥走过来,轻声问:“陛下在装睡?”
韩孺子点点头,平静地看着她,等待回答。
“陛下想知道喂是什?”
“嗯。”
“已经说过。”
又等会,他将托盘
张有才急忙道:“是,刘公,听您。”
刘介嗯声,看向皇帝,“陛下病来得太蹊跷、太不是时候,如今城里沸沸扬扬、人心混乱,陛下必须尽快好起来才行。”
“陛下得病消息已经传开?”
“嘿,这种事情瞒得住吗?据说已经有人偷偷出城向匈奴人投降。”
“啊……”
张有才对百多年前往事不感兴趣,对“逃亡”倒是很在意,“外面全是匈奴人,大家都说城里人插翅难飞……”
“出去趟,你守在这里,别让人打扰陛下休息,这件事很重要,明白吗?”孟娥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明、明白……”张有才头雾水,孟娥却已经走,张有才困惑地小声道:“陛下是因为得病,孟娥没病,说话怎也颠三倒四?”
张有才早就认识孟娥,却直不觉得她像宫里人,甚至不像是正常人。
他几步走到椅榻前,发现皇帝睡得很香甜,呼吸不像前几天那沉重,心中稍稍安定,可还是犹豫不决,会觉得孟娥真有办法,会觉得自己上当受骗,正在耽误最佳救治时机。
“什时候?”韩孺子诧异地问,他强忍着才没有入睡,这时脑袋沉得好像整个身体上下颠倒。
“装睡就说明有效果。”孟娥没有回答。
“什效果?”
“别强撑,能睡就睡。”孟娥将手指放在皇帝额上,轻轻下划,韩孺子感到丝暖意,双眼不由自主地闭上,不等他提出反对,周围切,连同他怀疑,都消失,只剩纯粹黑暗。
“你在干嘛?”个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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