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缤没有告诉,只有带去陛下头颅,他才会完全相信。”
韩孺子默默地想会,“琴师父女又是怎回事?你好像对他们怀有戒心,而且他们琴声很古怪。”
“陛下听到全部琴声?”
“如果早知是这样,绝不会带上他们。”
“张煮鹤、张琴言并非真正父女,而是师徒,张煮鹤当初是在东海学琴艺,与义士岛武功颇有渊源,陛下内功已经小有所成,所以最初听到琴音时候会有飞升之感。”
“嗯,白天时候去见过他。”
韩孺子等会,“你不打算告诉是谁?”
“以为陛下会接着问——是花缤。”
“花缤?他要下毒害?”韩孺子有点难以相信,花缤被关在仪卫营里,自保都难,怎能对皇帝下毒?
“陛下北上巡狩,路线都是事前确定好,在晋城原计划停留三到五天,与北军汇合之后再出发。”
“嗯?”
“点熏香、张有才供茶饭、刘介送来公文、东海王和崔腾随身携带香囊……们块下毒。”
韩孺子在黑暗中摸到桌子,只手按在上面,轻轻地轮流甩动两只脚,“好复杂毒药。”
“单独每样都没有毒,合在起却是剧毒,唯有如此,下毒时才能不露痕迹,事后又极难医治。”
在诸多“下毒者”当中,只有孟娥掌握全部情况,其他人都不知情,无意中受到利用,调查时候都说不出什。
,那种对什事情都无所谓倦怠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无法忍受自己被蒙在鼓里。
“琴师。”
“琴师为什要来?”
“陛下需要休息。”
“需要是答案。”
“没错,好像对修炼内功有帮助,可你让不要再练。”
“物极必反,陛下并非真正习武之人,所练内功进展缓慢,但是安全,也不耗费太多精力,如果被琴音催动,进展加快,将会得不偿失。”
“可现在能听到全部琴音。”
“因为帮助陛下打
“对,这是兵部确定路线。”
“各地要提前准备迎接陛下,所以这条路线早就泄露出去,群江湖人提前到达晋城,打算在这里救出花缤,如果可能话就趁机杀死陛下。”
“又是江湖人,他们为何非跟大楚皇帝过不去?”
“据说有些私人恩怨在里面,具体情形不太解,陛下有机会去问花缤吧。”
“嘿,肯定要问。”韩孺子回到床边坐下,“花缤有多少帮手?”
“可你能解毒?”
“嗯,试过遍下毒之后,就知道如何解毒,陛下已经吃过解药。”
韩孺子觉得双腿能支撑身体,只是更加酸麻,“你为什急着找出解药?”顿下,他又加上个问题:“为什非要在身上尝试?”
“因为真正下毒人快要动手,必须抢在前面,用在陛下身上,则是要引出这个人。”
韩孺子哑然,“引出来?”
“好吧,陛下想知道什?”
韩孺子躺得太久,双腿有些软麻,在黑暗中慢慢活动会,先将琴师事情放下,问最重要事情:“为什会有中毒症状?”
“因为陛下确中毒。”
韩孺子愣,“你下毒?”
“准确地说,是陛下身边所有人共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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