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译替匈奴大王说:“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位柴将军如此年轻。”
东海王脸更红,真想开口提醒邓粹少说几句,可这里是匈奴人地盘,他又是假冒他人,哪敢开口?
匈奴大王宴请众楚人却不只是客气,酒过三巡,匈奴大王拍手,外面很快押进来名俘虏。
俘虏显然被关已久,
邓粹身材修长,相貌英俊,确有仪卫之风,回道:“楚国好面子,选中仪卫都跟差不多,空有副躯壳,上马之后抡不动枪,也射不得箭。”
通译说罢,匈奴大王哈哈大笑,挥手,有人过来,将邓粹等人引到侧席,与东海王相临而坐。
“叫魏苏。”邓粹小声道。
东海王轻轻嗯声,同样小声回道:“柴平。”
王府和邓府仆人不在帐内,他们显然没资格面见匈奴大王,邓粹放心地喝酒吃肉,好像经常来这里做客似。
意、酒气、香味混杂起扑面而来。
帐篷里人不少,当中坐着位四十几岁粗壮匈奴人,两边是六七名姬妾,也不避客,好奇地打量新进来楚人。
邓粹抬头就看到东海王。
东海王穿着仪卫营普通将士服装,坐在侧席,也看到邓粹,脸色微变。
两人对视片刻。
众多楚人当中,数邓粹相貌最为出众,在匈奴人面前也放得开,立刻受到匈奴大王和群姬妾注意,通译问道:“那个仪卫,大王问你,楚国皇帝有多少卫兵?你与这位柴将军同为营将士,怎不太相熟?”
邓粹咽下嘴里肉,回道:“城里守军不到四千,皇帝卫兵就有千多,与柴将军虽然同在仪卫营,但是持戟仪卫,给皇帝撑面子,柴将军勋贵出身,在仪卫营混资历,们不是路人啊。地位低,所以认得他,他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这个小兵。”
听完通译话,匈奴大王姬妾们吃吃地笑,伸手指指点点,显然认为“小兵”比“将军”更像勋贵。
东海王垂首不语,他心只想逃出匈奴人包围,或者回京城,或者去见舅舅崔宏,希望能够解除芥蒂再度成为家人,对邓粹出现十分忌惮,总怀疑皇帝派他来追杀自己。
邓粹却很从容,什都说,将仪卫营贬得无是处,那里不是虚有其表草包,就是心怀鬼胎勋贵,根本没几个人真心保护皇帝,很快就会有更多人出来投降,“像们好歹还能扛旗持戟,那些勋贵,人人自称‘将军’,其实都跟这位柴将军样,靠着祖荫给皇帝当跟班,混几年就能当大官,哪会带兵打仗?”
花缤注意到这幕,心想这真是连点意外都没有,说遇见就遇见,上前几步,正要跪拜匈奴大王,引见车骑将军投降,希望能混过去,邓粹却先开口,向侧席抱拳笑道:“柴将军!想不到竟然在这儿见面。”
东海王脸色恢复镇定,“柴平”正是他假身份,见邓粹穿着仪卫营衣装,明白对方也是假冒,于是抱拳还礼,困惑地说:“恕眼拙,阁下看着眼熟,好像也是皇帝身边人,但不知如何称呼。”
“柴将军贵人多忘事,是仪卫营……”
帐内众人侧目而视,邓粹急忙闭嘴,跟上花缤,块跪在地上。
匈奴大王似乎没有怀疑,借助通译问道:“楚国皇帝仪卫都像你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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