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心情稍稍放松,正要开口回答,崔腾开口道:“且慢。陛下,先让他说说是怎得到消息。匈奴人就这将他放回来,可有点古怪……”
“有什古怪?匈奴大王根本不知道真实身份,以为是普通勋贵。”东海王真怕自己死在崔腾嘴下,辩解之后,还是先说消息来源,“匈奴大王身边有名通译,从前是楚人,花不少心事讨好他,从他那里得到消息。”
韩孺子抬下手,示意东海王可以说下去。
东海王早已准备好,“根据通译说法,加上猜测,大单于之所以派人和谈,其实别有用心。”
“你还是少猜为好。”崔腾就是不肯放过东海王。
邓粹是怎将匈奴大王姬妾拐走?没人知道,虽然匈奴人声称那是次,bao力劫持,但东海王觉得那名姬妾十有八九是自愿,邓粹身材、相貌都是等,能说会道,到达匈奴营地第天,就引起匈奴大王身边所有人注意。
可是谁也想不到他真敢做出这种事,匈奴人想不到,东海王更想不到,差点因此丧命。
匈奴女子擅长骑术,换上普通士兵衣服,与邓粹和四名随从,带着二十多匹马,当晚酒宴结束之后不久就离开营地,直到次日清晨才被发现,人早已不知去向,匈奴大王派出十几路追兵,直到东海王离营时候,仍没找到线索。
“邓粹甚至没给点暗示!”东海王心存余悸,声音还在发颤,“说跑就跑,他想害死,他故意,就是想害死!”
崔腾实在忍不住,抚掌大笑,“好个邓粹,逃跑之余,还不忘借匈奴人之手替陛下惩处叛徒,下会见面,定要敬他三杯。”
东海王恼怒地瞥他眼,继续道:“临淄叛军与匈奴人勾结,坚守不出,指望得到匈奴人支援,可是北地未平,大单于不愿分兵南下,于是只派出万骑兵前往临淄,原以为能与叛军里应外合,趁乱击溃楚军,可是没能成功。”
“匈奴人战败?”韩孺子问,他对柴悦还是很有信心。
“不敢对陛下撒谎,事关匈奴人颜面,通译不肯透露真实情况,但猜——”东海王又瞪崔腾眼,“那万骑兵必定进
东海王没敢站起来,跪在地上怒道:“不是叛徒!”然后转向皇帝,换上副严肃面容,“虽然探路计划失败,但是没有白走这趟,打听不少重要消息。”
东海王躲在严肃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希望能从皇帝不动声色脸上看出点情绪,可他失望,皇帝既不愤怒,也不喜悦,好像根本不在意东海王存在。
韩孺子在想邓粹,迄今为止,他已经想方设法派出去不少人,大都杳无音讯,本来被寄予厚望卓如鹤已经被抓,塞外虽有辟远侯张印坐镇,但那是位守成老将,轻易不会落入匈奴人陷阱,但估计也想不出奇计来救皇帝,至于南方楚军,人数既少,还受临淄叛军牵制,更指望不上,邓粹下子成为晋城和皇帝最大希望。
可邓粹行事乖张,以随机应变为准则,敌人无从预料,自己人也猜不到他下步会怎做。
韩孺子心里暗自叹口气,他还是得想更多办法自保,目光终于定在东海王脸上,“你打听到什重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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