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准备好,离天黑还有会,他们不打算再等,也不打算派人来向皇帝询问。
第枚石弹远远飞来,落在护城河里,激起水花挺大,但是对城墙没有威胁。
群老兵带头,城头楚军发出嘘声。
其实大多数人都明白,这不算什,攻城器很难瞄准目标,需要多次定位。
同架攻城器第二次抛出石弹,这回从城头掠过,落在城内,只听声巨响,不知砸坏谁家房子。
城内楚军也开始准备防守,樊撞山和蔡沧海分别负责不同地段城墙,城下楚军则由几位经验丰富老将和军吏指挥,他们利用城内材料,临时搭建五座抛石器,拆掉临城房屋,腾出大片空地以容纳这几架器具。
城头有人负责观测距离并定位,城下人发射石块,希望能给城外匈奴人点威慑。
匈奴人攻城器停住,远在城头弓弩射程之外,他们可以从容地装弹发射,大批匈奴骑兵守护在附近,楚军若是敢出城迎战,则正中他们下怀。
每次战斗开始之前那段时间,都是最令人紧张,东海王勉强笑声。
“呵,你胆子大,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崔腾半是敬佩半是怀疑地说。
意见瞿先生,不能保证。”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将军肯派人护送,瞿某感激不尽。对,那些学生——他们肯跟走到这儿,足见师生之情,将他们留在军中,请将军代为看护。”
“瞿先生高足日后必是朝廷栋梁,冯某自当奉为上宾。”
瞿子晰致谢,立刻就要出营,也不与弟子们告辞,在十名士兵护送下,以使者身份直奔匈奴人营地。
冯世礼下令全军备战,三十余名弟子等候多时不见师父,纷纷求见冯将军,听说瞿子晰已经离开,无不痛心疾首,名弟子道:“瞿先生哪是要与匈奴人谈判,他是要死在匈奴人军中,为陛下殉忠啊。”
城头
东海王又笑声,“你不感得奇怪吗?”
“没有,就是觉得匈奴人真多。”崔腾迷惑地说。
两人并肩站在皇帝身后,韩孺子头也不回地说:“瞧那些匈奴人,从容不迫,好像是在踏青狩猎,谁能想到待会就要展开生死之战呢?”
东海王点头,这正是他感觉奇怪地方,战争充满残酷与混乱,可是战前却总是那井然有序,就连不擅阵势匈奴人,也排列得整整齐齐,至于城内楚军更是如此,细致到每个士兵位置都有详细安排。
这就像两个人衣冠楚楚地准备进入火海。
冯世礼愕然良久,他无意殉忠,可瞿子晰话仍然在理,明天那战不是死战,而是活战,自己只需摆出架势,然后及时带兵逃回来就行,无论皇帝结果如何,自己都能摆脱追责。
瞿子晰很快就遇上匈奴人,听说是使者,匈奴人倒是没有为难,要求楚军士兵原路返回,他们只收使者人,连夜赶路,次日午时将使者送到晋城外大营里。
同时刻,皇帝正在城头与众将士吃午饭。
时间点点过去,匈奴人攻城迹象越来越明显,太阳才落下半,十几座高大抛石攻城器开始在众多奴隶推动下,缓缓向晋城移动。
匈奴人大概不想浪费时间,他们已经明白大楚皇帝无意接受屈辱和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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