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孺子比平时起得稍晚些,但是仍然召开朝会,接下来事情就是要监督匈奴人退出楚地,每步都要小心安排,步走错,或是
扼在脖子上手稍用力,马上又松下,却没有挪开。
两人再度沉默。
“你是大楚皇帝啊。”金垂朵突然冒出句,不知是什意思,有欣喜,也有遗憾,好像这不完全是件好事。
“你是‘皇后娘娘’啊。”韩孺子调侃道,话出口就后悔,君无戏言,大楚已经正式拒绝封匈奴女子为皇后,并列也不行,只能封为贵妃,“皇后娘娘”四个字虽是玩笑,从皇帝嘴里说出来也非常不妥。
金垂朵却没在意,轻叹声,“这是们金家亏欠大楚吧。”
韩孺子手腕被擒,也是下意识地做出反应,手臂用力,只听对面人轻轻地叫声,似乎要摔倒,急忙抓住那只手,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来。
两人挨在起,又沉默会。
“大单于……”韩孺子心中还是有不少疑惑。
“你想跟大单于进洞房?”
“当然不想,只是……记得咱们成过次亲,没想到还有第二次。”
蜡烛熄灭,屋子里片漆黑,两人都不开口。
好会之后,韩孺子问:“怎……会是你?礼书上明明不是你名字。”
认女儿还是认孙女,对大单于来说只是句话事,赐名更是简单,金垂朵新名字译成楚语就是“自由翱翔在草原上空鹰,大单于最美丽孙女,大楚天子最宠爱妻子”。
难怪礼官在读那长串音译名字时候,韩孺子根本记不住。
金垂朵没吱声。
“只是大楚?”
发现皇帝调侃意味越来越浓,金垂朵重重地哼声,闪身要躲开,却被牢牢搂住。
“这是咱们洞房花烛夜。”
没有花烛,只有夜。
原归义侯女儿金垂朵竟然成为贵妃,次日早,消息传出之后,满城沸腾,晋城百姓不太解金家情况,四处打听,热闹程度堪比过年,扫城内连日来阴霾。
那还是在京城渔村时候,群人起哄称金垂朵为“皇后娘娘”,抬着两人游行圈,可没有正式成亲。
金垂朵手突然扼住皇帝脖子,“你早预谋,对不对?”
那只手并没有用力,韩孺子没什可怕,只是觉得新妃脾气真大,若是刘介这样内臣听说此事,必定大摇其头,甚至可能向贵妃下道问罪诏书,“预谋什?”
“谈判时候,你们说……你们说不在乎和亲是谁,私下却向大单于递话,让他把……对不对?”
韩孺子刚要否认,话到嘴边却变成另个意思,“嗯,没错,大单于很聪明,理解意思。”
“如果你是被迫,可以……”
“可以什?”金垂朵声音里仍带着怒意。
韩孺子还真没有办法,这是敌对两国和亲,不是普通皇帝纳妃,而且两人已经举行过仪式,将金垂朵送回去,无异于更大羞辱。
韩孺子摸黑小心地往前走,刚走出两步,伸在前面手突然碰到什,原来金垂朵也在往前走。
她反应很快,擒住皇帝手腕,用力扳——没扳动,她箭术很好,力气却不足,二话不说,飞起脚踢过去,马上觉得不妥,想要收回来,下子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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