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原先只有位皇后,现在娶匈奴公主,反正个也是娶,两个也是娶,多多益善,起码凑足三宫六院……”
“邓将军,你究竟想说什?”刘介必须问个明白。
“妹妹。”
“嗯……”
“陛下心里清楚,刘公只需对陛下提起妹妹就行,点就透,陛下明白意思。”邓粹又向中司监眨下眼睛。
等到刘介快要忍受不下去,邓粹也醉得迷迷糊糊,兀自抓住中司监只胳膊不放。
车骑将军人虽豪爽,酒量却是般,众将对此都有解,因此陆续告退,刘介几次要走,却都无法脱身。
大厅里没剩下多少人,邓粹突然个激灵,猛地坐直,好像大梦初醒,茫然地看着刘介,“刚才睡着?”
刘介笑着点点头,顺势推开邓粹手,准备告辞回去休息,明天早他就要回去向皇帝复命。
“刘公明天就要回去吧?”
中司监刘介没料到自己与车骑将军邓粹关系这好。
身为皇帝近臣,刘介到哪都会受到礼遇,对谄媚之徒早已司空见惯,可是没有个人像邓粹这样,既热情又随意,不只有自下而上奉承,更有多年相交才能培养出来亲密无间。
邓粹曾经下令,非得是皇帝本人叩关,而且经他认可之后,才能开门放行,这是句狠话,执行得没有那严格,听说是中司监亲来传旨,关卡很快放行。半路上,邓粹亲率众多将领前来迎接,路上旗帜招展、酒宴丰盛,人还没到营地,刘介等人已经醉得东倒西歪。
刘介点都不笨,很快就明白过来,邓粹这是做给楚军将领看,年轻车骑将军威望不足,全靠着狐假虎威,才能统率如此庞大支楚军。
刘介就是“老虎”从远处伸过来只利爪,邓粹要好好利用,刘介也只能好好配合,但是打心眼里不太喜欢这种不同寻常做法。
“是啊,皇命在身,不敢久留。”
“对对,陛下还等着回信呢。”邓粹用醉酒者特有凶狠目光盯着中司监,“刘公回去,能帮给陛下带句话吗?”
“当然。”刘介保持微笑,大厅里名军官正带着数名士兵收拾酒席,他得给车骑将军留足面子,谁让现在是非常时期呢?
邓粹抬高声音,“谢谢,太感谢,刘公就是……”邓粹比划几下,没想出合适词,接着道:“请刘公转告陛下,不要再等。”
“不要再等什?”刘介头雾水。
邓粹已经将辽东收复得差不多,匈奴人和扶余国人逃得无影无踪,所以他就势宣布停战。
“等就是这个。”邓粹拍拍身边刘介肩膀,将他当成皇帝与圣旨象征,“来得非常及时,可以说是正正好好。”邓粹向厅内众将眨下眼睛,引来片大笑,“陛下神机妙算,切都在陛下预料之中!”
于是邓粹东征做法,更像是皇帝亲自授意妙计,就连邓粹之前拒绝停战,也像是他与皇帝给匈奴人演出双簧戏。
刘介没办法,只能微笑着点头,心里却觉得柴悦那样人才是真正大将,邓粹则是投机取巧,外加点运气,回去之后定要提醒皇帝,此人不可重用。
邓粹不在乎太监心里想什,几杯酒下肚,开始跟刘介称兄道弟,甚至敢开几句隐讳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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