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清楚,并不意味着意思清楚,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陛下为解围,不得不与匈奴人和谈,可知道,陛下心里不情愿。匈奴人入关烧杀抢掠,乃是大楚不共戴天仇人,怎能这就样放回草原?必须给他们点教训。”
人人都恨匈奴,可是没有圣旨就擅自行事,对这些将军来说,可有点过头,身为掌兵之官,他们都知道,朝廷最忌惮这种行为。
“与陛下心有灵犀。”邓粹加上句,还是没人说话,这与心有灵犀无关,而是大楚律法不允许。
匈奴人最初由辽东入关,退出时候却避开这里,有意与楚军保持距离。
邓粹目光扫过众将,说:“怎样,来他下吧?”
众将面面相觑,没明白车骑将军意思,有人问道:“将军是说……”
邓粹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觉得怎样?”
众将更糊涂,名南军将领说:“将军是要进攻撤退途中匈奴人?”
邓粹每天不是喝酒,就是骑马到各处军营里巡查,发布些莫名其妙命令,仅仅因为看着不顺眼,就让营士兵将片树林全给铲倒,总之就是不让楚军闲下来。
停战数日之后,邓粹召集各营主要将领议事。
众人还以为又要举办酒宴,高高兴兴地来,结果到之后发现议事厅前刀枪林立,车骑将军似乎真有要事相商。
邓粹穿上全套盔甲,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像是面临着极严重问题。
众将心中惊,以为关内又有变故,急忙行礼,站在边,大气都不敢喘。
刘介对此非常怀疑,他记得清清楚楚,邓粹在晋城与皇帝总共没见过几次面,而且那正是晋城局势最危急时候,皇帝哪有心情想着别人妹妹?
但他只是微笑,邓粹故意说得含糊,他也采取同样策略。
“刘公千万别忘,要不要写下来?”
“不用,定记着就是。”刘介愿意代传这句话,因为他知道皇帝不喜女色,邓粹推荐自己妹妹,只会惹来厌恶。
刘介终于能够告辞,在外人看来,中司监与车骑将军交情真是不般,军官笑嘻嘻地讨好道:“将军家里要出贵妃,可喜可贺。”
“嗯。”
大厅里安静好会,邓粹皱眉道:“怎,你们不敢打仗?”
还是南军将领开口,“将军……得到圣旨?”
“没有。”
“那……圣旨要求停战,陛下派来使者说得很清楚。”
人到齐,邓粹开口道:“王将军,关内匈奴人有何动向?”
王将军掌管斥候,出列回道:“第批匈奴人已经出关,剩下正在路上。”
“从哪里出关?”
“共有三条线路,分别是代国、中山郡和燕国。”
“嘿,匈奴人不敢走辽东吗?”
邓粹却冷脸哼声,“走着瞧。”
军官吓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车骑将军。
邓粹其实是自言自语,“崔家在宫里有人,邓家也得有,冠军侯儿子在宫里待几个月,真相……”邓粹看向军官,“你在偷听说话?”
军官吓得脸色都变,邓粹却哈哈大笑,“开个玩笑,来,扶起身,屁股好像粘在椅子上。”
刘介在路上走得慢,辽东停战消息早已由驿兵快马加鞭送回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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