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刚出关,离得太近。”
“从前离得更近,皇帝都没害怕,现在怕什?放心吧,有小姐在,匈奴人不敢打过来。”
蜻蜓说得轻松,晁鲸和大多数人样,却不相信金贵妃有这大本事,又问道:“你们非走不可吗?”
“要不然怎办?回京城吗?小姐说,既然走,就永远也不回去,而且皇帝宫里有皇后,以后还要娶更多嫔妃,小姐进宫之后不过是三宫六院里员,规矩又多,比在归义侯府里还不自在,小姐是死也不会回京,皇帝大概也明白小姐意思,所以没有相劝。”
晁鲸不住点头,将这几条都记在心里。
“除非你们匈奴人又杀回来。”晁鲸笑道。
“可不是匈奴人。”
“那你为什要穿匈奴人衣裳,还要回草原?”
蜻蜓挠挠头,“穿匈奴人衣裳是嫌换来换去太麻烦,至于回草原,小姐去哪就去哪。”
“呵呵,那不是‘小姐’,是‘金贵妃’。”
自从取名叫“晁鲸”之后,泥鳅觉得自己长大不少,应该做点大人事情。
路边帐篷已经搭好,晁鲸迈步走进草地,举手向远处蜻蜓挥手致意。
蜻蜓不是昆虫,而是金垂朵丫环,正在溪边信步闲游,看到晁鲸走来,也笑着摆摆手。
“瞧,小溪里有鱼。”蜻蜓兴奋地说。
晁鲸瞥眼,摇头道:“太小,在拐子湖,这样鱼都没人要,只有小孩子捉去玩玩儿。”
蜻蜓看着他,笑道:“你是宫里人,不会明白这种事情。”
晁鲸立刻摇头否认,“不是宫里人,皇帝出宫当随从,皇帝回宫,可不会跟着进去,是正常人……不是太监。”晁鲸郑重其事,“还攒很多钱呢,比全村人加在起都多。”
说起全村人,晁鲸叹口气,晋城战,村里人死不少,但他毕竟年轻,心情调整得快,马上欢块地说:“这些钱财都是别人送,陛下说,得上交,但是能留下点儿,点儿也不少,足够买很多良田、盖很大房子。”
蜻蜓笑道:“是不是还要娶个很美媳妇
蜻蜓想会,“贵妃是暂时,小姐才是永远,好比你改名叫晁鲸,就不是泥鳅?改名叫蝴蝶,人家叫蜻蜓就不回答?”
“啊?”晁鲸被说个哑口无言,说到抓鱼,他现在就能跳进溪水里摸几条上来,可是说到言语辩论,他连对方意思都听不明白,“反正……总之……你们非得回草原吗?”
“皇帝让你来问?”蜻蜓笑道。
晁鲸摇摇头,“说实话,们都在纳闷,陛下为什不挽留金贵妃,反而带着她路巡狩,离边塞越来越近,倒像是给你们送行,你不知道大家有多紧张。”
“紧张什?看皇帝和小姐挺好啊,天天粘在起,从来没见过小姐脾气这好过。”
“你不就是小孩子?”
晁鲸脸色微红,辩解道:“十六岁!”见蜻蜓不太相信,他补充道:“虚岁,那也是十六,在们那儿,都说虚岁。”
“那就十六吧。”蜻蜓以手遮阳,向远处望去,“他们两个跑得太远,都看不见人影。”
“放心吧,周围那多士兵守着呢,不会有事,除非……”
“除非什?”蜻蜓很认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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