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并非不做,而是更巧妙地做。
韩孺子还有匈奴大仇未报,云梦泽、东海群盗、西域筑城等诸多隐患也需解决,但他首先得回皇宫,面对身边最为亲近人。
结果她却没有用武之地,只是远远地望见皇帝眼,肚子美言活活地憋在肚子里,据说她回家之后大病场,好多年没再保媒。
与她相比,河南尹韩稠更是倒霉。
当着众多河南郡*员,中司监刘介宣读几道圣旨,第道就是将所有选秀女子送回各自家中,皇帝在圣旨中自责,以为晋城之围皆是皇帝人之过,以至天下震动,官民悬心,万幸得脱,不敢再扰百姓,三年之内,不许选秀,十五岁以上民女,许其嫁人。
皇帝将选秀与晋城之围联系在起,没人敢吱声,韩稠汗流浃背,很快就发现,这才只是霉运开始。
第二道圣旨将丑王发配到北疆,罪名是收受贿赂,鉴于王坚火安置流民有功,又肯主动认罪,许其不戴枷锁,家人、财物皆不受牵连。
做事之后,才肯披露腹心。
王坚火起身拱手,正色道:“草民王坚火,承陛下之恩,监督流民安置,收受两所宅院以及大量财物,证据确凿,甘愿伏法。陛下欲治洛阳,请先从草民起。”
韩孺子轻叹声,他之前曾在圣旨中斥责过王坚火,目是帮他行事,看来王坚火是尝到“甜头”,还想继续下去,令自己从朝堂彻底脱身,重返江湖。
韩孺子叹息,因为他刚刚送走位不愿留在大楚人。
“好,如阁下所愿。”
第三道圣旨就是后来赫赫有名“代偿令”,皇帝将流民近几个月写下所有欠条借据都收归自己手中,韩稠当时却对这道圣旨最不感兴趣。
第四道圣旨,河南尹韩稠劳苦功高、忠心可嘉,堪为宗室表率,特升任宗正卿,即日随驾进京。
韩稠当场晕倒在地,连“谢恩”机会都没有。
韩孺子命人抬着韩稠上路,回转京城,经此行,他明白许多道理,尤其是杨奉那句话:
人生有两次成熟,第次知道自己能做什,第二次知道自己不能做什。
王坚火跪下,真心实意地磕头谢恩。
河南尹韩稠还不知道自己“升官”消息,见皇帝这次到来不像上次那冷傲,愿意入住他所安排行宫,极为高兴,将选中大量秀女聚在起,早让画工图描成册,皇帝可以按图索人,也可直接鉴赏。
皇帝在洛阳停留最后个早晨,就用来做这件事。
各级*员都被召至行宫里,河南郡差人抬来整整三大箱画册,韩稠很谨慎,早就找来洛阳城里最有名媒婆,由她向皇帝讲解各女特点。
媒婆为此准备将近个月,为将某女突出或是隐藏,她收不少礼物,因此斗志昂扬,准备在皇帝面前展身手,作为自己生中保媒拉纤巅峰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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