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孺子再次盯着淑妃，说：“这是你哥哥
主意，你花
不少时间背下来吧？”
邓芸也不否认，笑道：“还好，
遍就背下来，只有第五条，哥哥说由‘不用兵’转到‘必须用兵’，需要个过渡，才能给陛下个深刻印象，
做得不太好。”
“对东海和匈奴，你哥哥说过什
？”
“怎个对症下药？”韩孺子心中已有想法，还是要听听邓芸怎说。
邓芸竖起右手拇指，左手捏住轻轻晃两下，更像是男子，“第，陛下在云梦泽修建据点，不如多委任几名清廉有能*员，令民有余粮，部分盗匪自然回乡种地。”
她又竖起食指，“第二，有宽就得有严，要恩威并用，强盗也有家人，找出来，让他们劝返自家子弟，成者有赏，不成者株连。”
“第三，群匪虽非铁板块，但是也有大头目，据说自称什‘天授神将’，之前官府对他头颅悬以重赏，结果赏额越高，此人在群匪当中地位也越高。不如分而制之，将其他匪首赏额提高，与此人样，或者接近。官府能制造出名头目，就能再造出三五个，让他们互相竞争。”
“第四，有悬赏就有收买，就算收买不到也没关系，时不时派兵攻打下山寨，如有斩获，就对外声称是内贼相助，总之要让群匪彼此猜疑。”
至于别剿匪手段……”
她正常也就维持小会，突然做出可怜相，“陛下就让这直跪着吗？地上连块垫子都没有，如果这是对臣妾擅杀鸡鸭惩罚，好吧，接受，跪多久都行，如果陛下只是忘让起身——求求陛下，还是让起来吧。”
韩孺子发现自己很难保持严肃，挥下手，名宫女立刻上前，扶起淑妃。
邓芸松口气，露出灿烂笑容，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也显得过于聪明，而不是天真可爱。
“说吧。”韩孺子提醒道。
“第五……”邓芸已经竖起右手全部五根手指，发会呆，似乎忘要说什，“第五……第五……光是用计不行，两年之后，总得用兵，到时候事半功倍，比单纯步步为营胜算要大得多。”
韩孺子盯着淑妃看会，换个人，哪怕是朝中重臣，也会感到慌张，目光本身没什，可目光来自皇帝，自然而然就有威严，邓芸却不怕，反而又露出微笑，“说完啦，陛下还满意吗？”
韩孺子目光转向张有才，“你们退下吧。”
皇帝威严对他们十分有效，太监与宫女躬身退出房间，到外面，互相看几眼，怎也想不到，第个留下侍寝人竟然是淑妃。
张有才哼声，将众人撵走。
“以匪制匪。”邓芸回答简单直接。
韩孺子早想到，他所需要答案不止于此，“如何‘以匪制匪’。”
邓芸收起笑容，身姿挺拔，颇有几分大将风范，“天下只有个朝廷，却有无数匪徒，要说他们都服从个大头目命令，跟朝廷样尊卑有序，想必陛下也不相信。”
“嗯。”
邓芸受到鼓励，语气更快些，“盗匪来源各不相同，有人是生活所迫，有人是官逼民反，有人是好逸恶劳，有人就是不服管，天生亡命之徒，这些人各自占山、占水为王，自然各存心事，以匪制匪就是要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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