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韩孺子再次抬头,用笔在纸上画个圈,并将武将名字记在心里,打算见过本人之后再做决定。
金纯忠上前两步,“微臣冒死陈言,敢请陛下恕罪。”
韩孺子笑道:“既敢‘冒死’,就别怕获罪,快说吧。”
金纯忠脸色微红,抬头问道:“陛下是要除
天下四方,到处都有人为皇帝效力,韩孺子只恨点,消息来得太慢,常常需要十天半月才能送到他书桌上,再回信时,那边事情已经结束,不需要皇帝出主意。
这也是韩孺子愿意与宰相、与朝廷*员和解重要原因之,离得越远,权力越走样,必须借助大臣们多年传承下来规矩与惯例,才能保证皇权不会被遗忘。
整整十天之后,赵若素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件早就被皇帝遗忘事情却发生意外。
意外消息是金纯忠带来。
金纯忠不愿当匈奴人,宁愿无官无爵,也要跟着皇帝块回京,因为没在大楚这边立过功劳,所以被安排在倦侯府中,与晁鲸等人块待命。
才能得到结果,韩孺子安排妥当之后,又开始专心处理云梦泽与东海事务。
寒冬将至,这两边都没有新进展,东海仍在造船,云梦泽据点才建好处,杨奉倒是招募到不少江湖人,与泽中群匪发生几次冲突,但规模太小,杨奉没有在公文中细说,等崔腾送信回来,或许能说得多些。
云梦泽文有卓如鹤、武有邵克俭,还有杨奉暗中掌控,韩孺子不是很担心,东海那边却迟迟没有大将坐镇,让他放心不下。
沿海郡国全都按规定举荐数量不等将领,兵部先进行轮筛选,合格者三十几人,正陆续赶往京城,由皇帝亲选。
塞外相对平静,对邓粹偷袭,匈奴派人提出抗议,但没有发起报复,而是在冬季到来前远遁,柴悦遣散多半楚军,只留少数驻守马邑城与碎铁城,他在晋城建立幕府,房大业则被派到辽东,名义上是监督修补旧城,实际上是勘查地势,准备在明年初夏季节向扶余国发起次进攻。
韩孺子不急着任用此人,金纯忠也不觉得委屈,老老实实地留在府中等待机会,但他每隔几天总能见次皇帝,算是种特权。
金纯忠般时候没什事,如果皇帝太忙,他甚至不说话,待会就走,今天他却直留下来。
韩孺子终于注意到金纯忠异常,抬头问道:“有事吗?”
“件小事,陛下。”
“稍等。”韩孺子将手中份策疏看完,这是南越郡名武将所写剿海盗策,条理清晰,颇有独到之处。
大楚必须惩罚扶余国,铲除辽东个威胁。
扶余国已经连派数拨使者认罪乞降,朝廷正常接待,只是不准他们见皇帝。
西域那边邓粹与张印消息最少,他们先要稳定西域诸国,统力量之后,再去昆仑山以外筑城。
大楚就像是张棋盘,韩孺子则是棋手,手握棋子,东放枚,西落子,有是必争之地,有是长久之计,对手不只位,他却丝毫不惧,反而为之兴奋。
内忧外患当然不是好事,韩孺子却迷上排忧解难过程,比任何时候都能深切感受到什是真正皇权,朝廷虽然运转缓慢,但是只要操作得当,皇帝意志与命令总能在千里之外得到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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