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
“嘘，你不要命
还要呢。”
中书令脸色微变，“是是，坊间传言，晁将军继续说。”
“传言说水晶瓶里藏着太祖
封遗诏，那时候大楚初建，不够稳定，太
“在这儿呢，晁将军，在这儿呢。”
相形之下，晁鲸职位可就低多
，只是宿卫营里名普通小兵，连品级都没有，却被叫作“将军”。
“哦，原来是你。”晁鲸笑脸相迎，稍拱手就算客气。
中书令想请晁将军吃饭，被拒绝，想另找僻静地方谈话，也被拒绝，最后只好将晁将军拉到边，离大门口远些，先是夸赞番，读几十年书这时派上用场，晁鲸虽然多半都听不懂，但是咧着嘴笑，极为受用。
中书令最后问起，皇帝为何对水晶瓶如此在意，以至于将名中书舍人扣下，不准有司参与？
在官场上素以严谨知名中书舍人南直劲，竟然“不小心”碰碎价值连城水晶瓶，龙颜怒，他被扣押在倦侯府。
南直劲当中书舍人年头更长些，可毕竟职位不高，他遭遇没有引起特别大反响，纵有议论，大家对水晶瓶也比对人兴趣更大些。
据说那只水晶瓶是开国太祖南征北战时，从陈齐夺来战利品，生前极为喜爱，经常拿来鉴赏，驾崩之前曾想带入陵墓，在最后刻却改主意，专门留下旨意，要求后世子孙务必好好保存，不可令其蒙尘失色……
这种故事不可能记载在国史里，其真假谁也说不清，讲述者却信誓旦旦，听者心痒难耐、叹息连连，遗憾自己从此失去鉴宝机会，好像他直没去欣赏水晶瓶只是因为没时间。
议论最后，众人才会提起那位倒霉中书舍人，致认为他罪有应得，而且再也出不来。
“你没听说那水晶瓶来历？”晁鲸惊讶地问。
中书令听说，但是个字也不相信，“听说，可想，那毕竟只是件玩物……”
“玩物？哈，怪不得你们中书省不出大官、不受待见。”晁鲸大摇其头。
中书令吓跳，急忙道：“难道水晶瓶里还有别说法？”
这回是晁鲸拉着中书令往旁边走出十几步，离大门口已经够远，左右都没人，也不知他在躲什
，然后小声道：“坊间传言——说是‘坊间’是指哪里，你明白吧？”
中书省倒是因此惊慌失措，中书监、中书令等大小*员十几人，次日中午赶到倦侯府请罪，总算得到皇帝原谅，免去他们用人失察之罪，中书监最后委婉地提出，能不能将南直劲交给有司法办。
韩孺子从头至尾就没说过几句话，对中司监请求也跟没听到样，挥挥手，让太监们将中书省*员撵出去。
中书省还有正常职责要履行，其他*员都走，中书令留在大门口，想尽办法，终于请出位比较接近皇帝人。
晁鲸早已不是当年渔村少年，对于如何与*员尤其是大官打交道，驾轻就熟，背着手走出来，站在台阶上左瞧右望，拖着长腔道：“谁找？怎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中书令就站在台阶下，好歹也是四品官，有资格进入同玄殿参加大型朝会，必要时候甚至可以在勤政殿里发表议论，如今却像上门求贵人办事外省亲戚样，又是点头，又是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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