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金线路面露疑惑,没太明白此举用意。
“正常吓唬,当他是名倒霉小官儿,不要让别人觉得朕很看重他。”
金纯忠点头,“明白。”说罢退下,叫人过来抬走箱子。
韩孺子独自坐在书房里,真希望杨奉就在身边,他可以询问,皇帝是不是应该与大臣玩弄权谋?可他面临着个悖论:皇权必须通过层层官吏执行,打击官吏,意味着自废武功,任凭官吏自行其事,执行能力却会变得越来越差,甚至歪曲皇帝本意……
韩孺子又次想起祖父武帝,那个孤独老人,在晚年时大肆杀伐,杀豪侠、杀大臣、杀儿子……似乎陷入对谁都不信任疯狂状态,真正当皇帝之后,韩孺子越来越能理解武帝心情,但是绝不想步其
“去吧。”韩孺子不做解释。
晁鲸应声是,看着那箱金子,恋恋不舍地离开。
韩孺子等会,向直陪在身边金纯忠道:“有什消息?”
金纯忠知道皇帝贪图并非黄金,上前步,回道:“与宿卫营两人块打听过,赵若素当天傍晚在两条街外与人打招呼,好像是他先开口,所以他应该认得此人,然后主动与其离开,没有反抗。”
韩孺子嗯声,心中震怒,却不表现出来。
所谓金锅当然不是真锅,金子倒是真,块块摆在箱子里,烛光照映下,光芒灿烂得耀眼,换成银子,不知要值多少,旁观者无不心动,连皇帝也不由得点头。
晁鲸却大失所望,“原来只是用来‘造锅’金子,不是做好金锅啊,真是……唉,那大个人,那大个官儿,竟然也不把话说清楚些,害白高兴场。”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留下好。”韩孺子抬脚轻轻踢下箱子,箱子纹丝不动,颇为沉重。
晁鲸急忙道:“喜欢,谁说不喜欢?陛下已经许诺过会把这笔金子留给。”
“或许,朕说是或许,你不要总按自己愿望修改记忆。”韩孺子纠正道。
赵若素曾在晋城挺身而出,但那时许多*员都这做,他并非最为突出人,等他辞官不做,打算专心为皇帝效力时,却触动许多人利益,以至于失踪。
正是这点让韩孺子愤怒不已,*员们懈怠、冷漠、愚蠢,甚至tf,他都能忍受,可是阻止某人接近皇帝,却不可原谅。
对于选人之难,韩孺子深有体会,因此绝不允许有人堵塞进贤之路。
“还要接着查下去吗?”金纯忠问,他目前只能查到这个地步,再查下去,就必须动用官府力量。
韩孺子摇头,“不用,赵若素若能活着回来,切好说,若是死,嘿,朕倒要听听谁能用‘规矩’解释这切。金纯忠,你去见南直劲,吓唬他下。”
“哦,也就是说现在还只能看看,说不定这些金子归谁呢。”晁鲸又失望。
韩孺子笑道:“金子归谁取决于你。”
“原来陛下是要给安排任务!”晁鲸终于明白过来。
韩孺子收起笑容,“任务很简单,去向中书省索要十倍于此黄金,任你用什手段,后要来金子要上交,这箱归你,如果要不来,这箱也要充公。”
“十倍,那岂不是……”晁鲸比划两下,“陛下真要盖金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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