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鲸路跑到倦侯府大门前,被守卫拦住。
“咦,五哥,是啊,不认得?”
卫兵不肯让路,“认得,那也不行,上头刚刚传令,从今天
“怎?”晁鲸立刻警觉,手也不推,牢牢抓住那小包金子。
中书令更显尴尬,“在想……不不,中书省同僚们委托问声,那些金子……还在晁将军手中没送出去吧?”
晁鲸毕竟年轻,经验不够丰富,马上道:“当然还在,不是说过嘛,那箱金子打点看门太监都不够。”
中书令长舒口气,收回双手,将小包金子留在晁将军手中,“那就好,既然南直劲不需要搭救,金子……是不是能还给们?不急啊,也不用晁将军亲自动手,派人来,什时候方便?今晚行吗?那就明天晚上吧,明天,二更之前,派人来。那个,先走,晁将军留步,留步。”
中书令笑呵呵地走,留下晁将军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中书令突然改主意,到约定日期,他独自来见晁鲸,没有带来黄金,送上是堆道歉话。
“本来呢,衙门里同僚说是每人凑点金子,应该能够,大家也都明白皇帝身边亲近人多,晁将军总得打点下,这点金子未必够用。可是……唉,中书省是清水衙门,们是群穷官,真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够,总不能为名中书舍人连家都不要吧?所以,只好如此,晁将军莫怪,这是点小意思,请晁将军喝茶。”
中书令递过来个小包,晁鲸顺手接过来,掂两下,感觉也就几两重,于是又塞回中书令手中,“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是明白……如果少要点呢?皇帝真正亲信没有几个,挑挑拣拣,或许不用每个人都打点。”
晁鲸所谓“少要点”当然不是指手里这点金子。
中书令也没觉得手上这点金子太少,往回推让,“些许茶钱,不成敬意。再多金子们实在是凑不齐,都怪,话说得太满,以为别人手里能有点余钱,没想到都跟样穷。”
等客人走出房门,晁鲸才反应过来,恼怒地将小包金子扔在地上,迈步向外跑去,不是要追中书令,而是要去见皇帝,他已坠在云里雾里,弄不清究竟发生什。
出门不会,晁鲸又折返回来,拣起地上小包金子,塞入怀中,这毕竟是钱,不能乱扔。
晁鲸住处就是倦侯府座小跨院,对外有门,与府里本也相通,但是为安全,里面门被封死,晁鲸得在外面绕半圈才能进府。
在路上奔跑时候,晁鲸看到中书令轿子,气之下追上去,脚步不停,也不说话,掏出小包金子从窗帘扔进去。
轿内哎呦声,等中书令捂额探头出来观望时,晁将军已经跑远,轿夫茫然失措,不敢问,抬轿正常前行。
晁鲸敷衍地往回推,小包金子两人谁也不接,谁也不松手。
“南直劲怎办?中书省就不管他?”
“触犯龙颜乃是不赦之罪,南直劲自找,怨不得别人,们能有什办法?陛下怎处置,们都无二话。”
晁鲸完全糊涂,下意识地仍与中书令互相推让,嘴里却不知该说什。
“那个……”中书令显得非常尴尬,“那个……晁将军,之前那箱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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