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点纳闷,母亲为何让自己去见皇后。
谜底很快揭
慈宁太后说几句闲话,盯着儿子,突然叹口气,“听说陛下与大臣发生些冲突。”
“算不上冲突。”韩孺子笑道,“只是彼此有些想法没有表达清楚,让母亲悬心。”
“嗯,那就好,陛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不过——还是要提醒陛下句:桓帝以及慈顺太后,都曾与大臣有过不和,最终都是草草结,谁也说不上是胜利者,放眼大楚历代皇帝,只有开国太祖和陛下祖父武帝曾经成功击败过大臣。太祖手段是拉拢派打击另派,武帝则是利用数十年里所建立威望,纸令下,无人敢于反抗。陛下打算用什手段?”
慈宁太后还是不放心,在别人眼里,这或许已经是地位稳固皇帝,在她看来却仍是没长大儿子,需要她扶持与帮助。
韩孺子正色道:“朕没有武帝威望,也没有太祖身边那多支持者,朕上前步,为是与大臣各让步。母亲,朕明白治国之难,也明白事情轻重缓急,轻易不会与大臣闹翻。”
君臣之间战斗并不罕见,手段各不相同,有直接兵戎相见,皇帝杀大臣、大臣弑君;有迂回曲折,皇帝频繁撤换*员,大臣则拉帮结伙以自保;也有意兴阑珊时候,皇帝放弃朝政,躲在深宫里专心享受天子奢侈生活,天下亏空不关他事,宫中收入少两也会使得龙颜大怒。
总之战斗旦开始,从来不会有好结果,皇帝胜,大臣从此懈怠,大臣胜,皇帝失去锐志,打个平手,朝廷将会直动荡下去。
明知如此,韩孺子也不能步步退让,大臣不肯全心全意为皇帝效力就算,可是将主动投向皇帝人抓起来、藏起来,却做得太过分。
韩孺子希望自己威胁不用变成现实,现在对朝廷进行次清洗,至少要耽误三年以上时间,对他、对大楚来说,都是得不偿失。
南直劲走,中书省*员和其他大臣都不吱声,次日下午,来送奏章仍是其他中书舍人,双臂直在颤抖,从门口到书桌这小段路,走得无比艰难,奏章终于放到桌上时,稍显零乱,远不如平时整齐。
慈宁太后笑笑,“是多心,陛下珍重,陛下聪明睿智不输于武帝,假以时日,必能重振大楚,成就另个盛世。”
“只要能够不愧对列祖列宗,朕就很满意。”
“嗯,既然回来,就去看看皇后,你总在外面居住,也不像话。”
“是,母亲。”
韩孺子退出,心中暗叹声,母亲终归还是与大臣保持联系,希望她能适可而止,不要走到干预朝政那步。
但是这天晚上,中书令没有“如约”派人来晁鲸家中取走金子,好像已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
勤政殿上,也没有大臣再提起此事,就连之前似乎并不解内幕宰相申明志,大概也得到提醒,对自己写过建议闭口不谈。
接下来天仍维持平静,只是气氛有些尴尬,大臣们说话时小心翼翼,彼此议论时也尽量降低声音。
午后不久,韩孺子正要前往倦侯府,宫里传出话来,慈宁太后想见皇帝面。
除通报东海国那边消息,韩孺子确好几天没有进宫请安,于是立刻去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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