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刚刚上天跟弥勒佛爷谈会,他说今天必得贵人相助。”
光顶哼声,东海王指着疯僧点几下,“露馅,和尚,修行之人宠辱不惊,你可没做到。”
光顶终于两眼齐睁,“好吧,被你抓到,说吧,找干嘛?但你别指望会帮你,现在就是个普通和尚,修行不成,朋友也都疏远。”
“别害怕,现在老实着呢,最支持陛下人,敢说自己能排第位,不会让你帮忙做坏事。”东海王顿下,“可云梦泽还不死心,据说又派来刺客。”
“江湖人成不大事,咱们两人对此都有体会,所谓刺客顶多挑逗几名侍卫,不等见到皇帝就会逃之夭夭,旦被
光顶虽然不那疯癫,行为还残留几分怪异,只睁目,斜睨来者,“不是禅师,你也不是东海王。”
“呵呵,是啊,你退隐庙中,也退隐,退隐到朝堂,意思都是样。”
“你来找,说明咱们意思不样。”
“这会打机锋,还说自己不是禅师?”东海王取出王妃信,递给光顶。
光顶仍然不睁另目,也不起身,伸手接过,没有打开,而是放在鼻孔处嗅两下,“王妃可还好?”
高人等。至于慈宁太后,她仍然觉得陛下位置不够稳当,所以不敢太放肆,也盼着皇帝能尽快生个儿子、多生几个儿子。所以你看着吧,皇帝长子诞生,既是大喜之日,也是开斗之时。”
“嗯。”谭氏觉得丈夫说得很有道理,又推推他,“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快点生个儿子?”。
东海王下子不困,转身道:“咱们可以尝试,但是绝——对——不——能在皇帝之前生儿子。”
东海王自知地位不稳,稍有变化就会引起包括皇帝在内许多人怀疑。
“哼。”谭氏背对丈夫。
东海王脸色微红,“你这个疯和尚,根本没有改过自新嘛。”
光顶随手撕掉手中信,“整个京城,自以为凭封信就能让帮忙人,只有王妃,她生长在谭家,如同东海王生长在帝王之家,从小自以为是,以为江湖规矩都是谭家定,偏偏是名女子,与外人接触得少,越发自以为是,根本不懂什叫退出江湖。”
东海王看着满地碎屑,听着光顶话,不知是该发怒,还是该庆幸,犹豫片刻,蹲在光顶面前,想下,干脆席地而坐,与光顶面对面,可是不等他开口,和尚已经闭上唯睁开眼睛,显出逐客之意。
东海王却不在意,笑道:“和尚打坐时候心里念经吗?念什经?”
光顶睁开另只眼睛,“你又来。”
东海王笑呵呵地说:“咱们可以先生个女儿啊。”
次日上午,东海王带着谭氏封亲笔信去见疯僧光顶。
小庙藏身于南城陋巷里,名谭家奴仆带路,仍然绕几圈才找到入口。
庙里就间正殿,供着尊弥勒像,布满灰尘,原先庙主不知所踪,光顶个人住在里面,隔几天出去乞食次,平时就在佛像前静坐,白日不关门,夜里不点灯,寒风萧瑟,他却仍穿夏日单衣,从来不换。
东海王让仆人等在外面,自己走进去,站在门口,正好挡住阳光,于是往旁边让让,总算能看清光顶模样,于是笑道:“禅师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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