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匈奴相比,云梦泽和东海群盗只是小患,迄今为止,皇帝只是派出大将守卫边疆,希望等大楚恢复定实力之后,能与匈奴人战,还没有更细致计划,甚至没有开始商议此事。
皇帝将如此重要任务交给大臣,宰相申明志等人都吃惊,同时也感到欣慰,这毕竟意味着信任。
依照惯例,朝廷解决问题第步不是探讨问题本身,而是先找最适合探讨这问题人选,大将军崔宏回京之后直在家休养,这时候顺理成章要被请回勤政殿参与议事,接下来是整套程序,发布圣旨、收集奏疏、排序择优等等文书工作,够整个朝廷忙上几个月。
韩孺子同时邀请位议政大臣前往倦侯府,这样来,皇帝有什决定可以马上传到勤政殿,而不是第二天再
韩孺子先将经常进府甚至就住在府内几名勋贵子弟与读书人名字写下,交给蔡兴海。
蔡兴海与王赫告退,到外面,蔡兴海看眼名单,说:“先从谁开始?”
王赫道:“先从你二人开始。”
蔡兴海愣,随后明白过来,笑道:“好,你调查,调查你,然后是咱们手下,接下来是东海王和崔腾,再后是这些人。”他晃晃手中纸。
“尤其是手下人,请蔡将军仔细调查。”王赫叮嘱道。
近皇帝,即使这样,他仍不安心,那句“皇帝身边有咱们人”让他深感不安,但是他有官职在身,不能随便逾越规矩,于是找来侍卫头目王赫,块去见皇帝。
“刺客全部落网之前,陛下是否想过回宫暂住阵?”蔡兴海先开口。
“宫里人多事杂,未必比倦侯府更安全。”韩孺子没那紧张。
“那陛下最近是否可以……少见些人?”蔡兴海又提出建议。
“你担心刺客混在里面?”
蔡兴海这回没有再觉意外,他知道王赫所谓“手下人”是指谁,王赫身为侍卫头目,不好亲自调查,因此要借助外人。
“希望咱们判断都是错。”蔡兴海道,拱手告辞。
审问不会太快,韩孺子回到卧房,淑妃邓芸已经入睡,发出轻微鼾声,她倒是什都不在乎,只想生个儿子,为邓家东山再起奠定基础。
韩孺子躺下,对刺客并不是特别在意,还在想赵若素那番话:用朝廷规矩改造朝廷,虽然费时费力,却最为稳当。道理他明白,却还不清楚具体该如何着手,想到自己曾向孟娥夸下海口说已经掌握帝王之术,他不禁有点脸红。
次日上午,韩孺子在勤政殿给宰相等人布置任务,要求他们尽快制定套针对匈奴整体战略。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个马穆本是江湖术士,年前混入国相府中为吏……”韩孺子心中动,年前他还不是皇帝,马穆化名为吏是为什?嘴上继续道:“正说明朝廷官吏之可信,云梦泽收买不成,只能派人混入。”
蔡兴海无话可说,看向王赫,王赫上前道:“官吏可信,官吏身边人却未必,希望陛下给们点时间,将进府者身边人调查遍,如无问题,陛下再见不迟,们也减轻点负担。”
蔡兴海连连点头。
韩孺子想会,“好吧,先给你们三天时间,朕给你们个名单,先调查经常进府几个人,其他人慢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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