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万夫
愣，“因为…
“嗯，少府有何应对之策？”
“微臣以为需要杀鸡骇猴，还需要先下手为强，应该在讨债者上门之前，先抓起几个人，问个强取豪夺之罪，那些欠条当中漏洞颇多，陛下手中又有其它证据，足够
。微臣这里有份名单，正好五人，他们是洛阳商人
头目，上蹿下跳、惹是生非，数他们最甚，收购欠条并定在太后喜迎家人之日讨债，都是他们主意。”
皇帝手中证据全都来自丑王，藏在倦侯府，直留着当“杀手锏”使用。
如果再早几天，韩孺子很可能同乔万夫建议，这原本就是他想法，可是受到赵若素影响，他改变主意。
真实皇帝在为民除害，众人心目中皇帝却很可能是赖账不还，反而栽赃陷害，毕竟那些欠条中恶劣条款隐藏颇深，流民大都不识字，画押时候根本不知道这相当于张卖身契，因此对借钱给他们商人没有多少恨意，有些人反而很感激。
少府掌管皇帝私人财富，自从入秋以来，直如临大敌：外地商人越聚越多，虽然真敢上门要债者寥寥无几，但也不肯离开，各种传言此起彼伏，初冬以后，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少府保持冷冰冰高傲姿态，言不发，好像不屑于为这点小钱出声，其实心虚得很，各地流民欠条全都汇集于此，府内官吏仔细算过几遍，得出结论全都样：少府还不起，就算户部拿出朝廷岁入，也要不吃不喝五六年才能还清。
借债给流民商人，尤其是那些洛阳商人，极其*诈，经过巧妙掩饰，表面上二分利，算下来能高达五分甚至十分，他们最初用意就是要让流民还不起，从而占人、占田、占宅，被皇帝拦截之后，他们只想要钱。
乔万夫从小小敖仓令进入少府，担任只是副职，但他是皇帝亲自指定*员，对还债负有最直接责任。
他也心虚，已经好几天茶饭不思，看门小吏进大堂，他就心惊肉跳，以为是要债商人到。
韩孺子向乔万夫解释道：“这是朕失误，应该早就向流民解释这些欠条险恶之处，让天下人看清洛阳商人*诈，再抓人也就顺理成章。现在麻烦是，将这五人下狱，天下人不以为他们有罪，只会以为朕在耍无赖手段。”
乔万夫没想这
多，“可是……少府确还不起这些债，而且大部分债也不应该还，或者只还本金，这样来，债务至少能减少三成，甚至五成，少府还是还不起，但压力会小许多。”
韩孺子想会，探身问道：“你调查过没有，这些商人为何如此大胆？”
乔万夫躬身道：“打听过，全是那五名商人头目从中教唆使坏。”
“那这五人又为何如此大胆？”
这天，他得到皇帝召见，早早到达倦侯府，等整整天，傍晚时分才获准面圣。
韩孺子忙碌天，不知道乔万夫已经等天，见面之后说：“乔大人到多久？”
“不久，会而已。”乔万夫连午饭都没吃上，是没有他食物，二是实在没胃口。
“少府那边情况怎样？”韩孺子再不客气，直奔主题。
乔万夫行礼，“微臣得到消息，三天之后，大概就是太后家人到京之日，商人会齐聚少府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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