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想会,伸手解开头罩,摘下来握在手里,露出张极其年轻面孔,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左右,脸型微圆,微角带笑,丝毫没有杀手凌厉,“叫栾凯,云梦泽神将栾半雄是义父。”
韩稠盯着刺客栾凯,突然惊,“你露出真面目干嘛?”
栾凯微微笑,“你不是想知道是谁吗?”他走到桌前,拎起木匣里头颅,随后又放回去,“这只是试身手,天下没有取不到人头,包括你。”
韩稠吓得瘫坐在椅子上。
栾凯打量几眼,“你脖子比较短粗,肥肉多,不适合用刀,要用尺以内短刃,越锋利越好,刺进去,绕圈,成。”
陌生人将包裹放在桌上,解开结扣,露出里面方方正正木匣。
韩稠终于惊,盯着木匣看会,又抬头瞧眼陌生人,伸手想要掀开盖子,突然心生胆怯,找找,在桌上拿起根筷子,慢慢伸过去,迅速挑,马上收手,身子向后仰,好像捅开马蜂窝。
木匣里东西露出来,韩稠又是惊,酒醒多半,待看清楚之后,他却愣,随后是大怒,腾地站起身,“这不是……这根本不是……这是谁?”
木匣里是颗女人头。
陌生人探头过去看眼,第次开口,声音在黑布后面有点沉闷,但足够清晰。“就是她。”
大将军崔宏遇刺消息很快就将轰动京城,宗正卿韩稠属于第批获悉者,当时天已经很晚,他却没睡,坐在书房里独自喝闷酒,几杯下肚就已醉得晕晕乎乎,似乎又回到洛阳,眼前尽是谄媚人群,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费尽心机讨好他。
就算是留在京城当宰相他也不干。
与那些心只想留在京城勋贵子弟不同,韩稠喜欢洛阳,那里是他根,如今他却被连根拔起,如果不能及时栽回去,他担心自己在这里忍受不多久。
韩稠抓起酒杯,本想饮而尽,结果喝下小半杯就觉得淡然无味,改变主意想要不喝,手、嘴配合却不够协调,下子呛到,急忙放下酒杯,连咳数声,喉咙里股气怎也顺不过来,脸憋得通红,想叫仆人相助,根本叫不出声。
韩稠双手撑着桌子,低头剧咳,突然后背重重地挨下拍打,口气终于通畅,他又能自由呼吸。
栾凯边说边
韩稠愤怒地拍下桌子,“不是他!云雄说得清清楚楚……”他压低声音,“要杀是人大将军崔宏,这是、这分明是个女人!”
陌生人仍不认错,“这是大将军身边女人,能带来她人头,就表明也能带来大将军人头,在大将军胸前刺刀,他要是幸运话,应该不会死。”
韩稠目瞪口呆,过会气急败坏地说:“云雄呢?叫他来,跟他说话。”
“你有什话非要对仆人说?”
韩稠又是愣,“你……究竟是谁?”
韩稠大口喘息,嘴角流涎,抬头看去,帮忙竟然是名陌生人。
陌生人黑衣蒙面,只露出双眼睛,身上看不到兵器,左手拎着只包裹。
韩稠没有显出意外,找出巾帕擦擦嘴角,缓和下心神,开口道:“壮士个人来?”
陌生人点头。
“事成否?”韩稠尽力摆出庄严样子,以掩饰刚才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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