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韩稠计策还没想出来,这两人先明争暗斗上。
又聊会,韩孺子让两人退下,各思对策,明日再议。
书房已经收拾好,韩孺子今晚却不想在这里就寝,他这天想事情太多,需要好好休息下,于是转到卧房。
今晚侍寝是佟青娥,她因为立功才由宫女被封嫔妃,比皇帝大几岁,却没有相应镇定,每次见到皇帝都是既紧张又害羞,还有点恐惧。
韩孺子跟她没什话说,躺在舒适床上,心里还是千头万绪,好会才睡着。
这正是韩孺子召见景耀用意,“不可惊动他。”
“是,老奴明白。”
韩孺子对景耀还是不太放心,问道:“你打算怎调查?”
景耀稍犹豫,倒不是他想保密,而是有些事情不适合对皇帝说,可当今皇帝不比寻常,他还是回道:“韩稠好色,可能会不小心将些话泄露给枕边人。”
“景公能调查到韩稠枕边人?”韩孺子真有点惊讶。
怕只处理位,也会闹得天下皆知,武帝主要是不愿宣扬家丑。”
东海王扭头撇下嘴。
宗室不仅衰颓,而且腐朽不堪,本应是大楚根基宗室子弟,却成为根基中蛀虫,连武帝都拿他们办法,宁可视而不见。
韩孺子轻叹声,韩稠个人问题还没有解决,几句闲话就引出更大问题,“韩稠是宗正卿,诸侯有事也得通过他上报,估计他不会给自己惹麻烦,除非诸侯事情就发生在朕眼前……”
韩孺子看向东海王,在他眼前确有位诸侯。
次日早,今冬第场雪不期而至,不大,在地面铺薄薄层,凡是能与皇帝说上话人,无不贺喜,以为瑞雪兆丰年,更会说话人则联想到昨天太后省亲,声称这是上天感应。
韩孺子要去勤政殿,出发得比较早,天才蒙蒙亮。他更喜欢骑马,可蔡兴海等人出于安全考虑,更希望皇帝乘轿,韩孺子没有坚持
景耀只好继续解释道:“韩稠枕边人其实只是些奴仆,连侍妾都算不上,时得宠,过后就遭抛弃,有些甚至被送给他人,心中不能没有怨气,只需找对人,稍加劝说,没准能打听出点消息。”
韩孺子点点头,不再继续追问。
东海王笑道:“景公对韩稠很解啊,你早知道会受陛下召见,所以提前做功课,对不对?”
景耀正色道:“老奴哪能提前猜到陛下想法?老奴只是在宫中待得久,听说点事情,韩稠直掌管洛阳,名声甚大,老奴听到传言自然也多些。”
“原来如此。”东海王平淡地说。
东海王吃惊,“陛下,别开玩笑,可是老实本分诸侯,点事也不惹,家里就位贤妻,没有侍妾、没有儿女,连仆人都比别诸侯少得多。”
“别害怕,朕想是韩稠。”
东海王松口气,为防止皇帝再将念头转到自己身上,建议道:“明年春天有场大祭,按规矩,诸侯都要进京参加,陛下想收拾谁都行。”
“不是诸侯,是韩稠。”韩孺子还没有精力整肃宗室,“而且要尽快,韩稠明知会惹怒朕,还敢胡作非为,必然另有诡计,朕这回要先发制人。”
景耀道:“韩稠初来京城,其计很难面面俱到,老奴不才,或许有办法查出个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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