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琴言口不能言,她琴声也无法打动崔腾,可她自有办法令这个男人对自己眷恋不舍、有求必应,她单独住在座跨院里,身边侍女都是她亲自挑选或者买来,共有十余人,教她们抚琴、教她们讨好崔腾。
崔腾迷恋这个女人到疯狂地步,他在晋城为保护皇帝确出生入死过,回京之后却没有受到重赏,仍领闲职,随侍皇帝身边,可他对此毫无怨言,因为皇帝已经给他最贵重赏赐。
他甚至学会读懂张琴言手语,自己也能比划几下,常常忘对方能听见自己说话。
皇帝到来前天晚上,崔腾没用手势,在卧房里唠叨许久。
张琴言是名优秀倾听者,不管崔腾说得有多颠三倒四,她都听得很认真,偶尔示意侍女斟茶倒水,为他解渴。
如何接迎皇帝与皇后,着实令崔家头疼,流程没问题,崔家接待过皇帝,虽然次数不多,但这种事哪怕只经历过次,全家上下几十年也不会忘记,问题是这次要摆出多大排场。
家主崔宏身负重负,总不能显得太喜庆,可昨天太后刚刚大张旗鼓地省亲,崔家不想显得比群乡下人更寒酸。
就在家人兴奋地商量来商量去时候,皇后从宫中传信,要求切从简,不准特意准备任何奢华之物,给全家人浇盆凉水,这时崔宏也能说话,看到皇后信之后,他十分赞同,甚至要求将府中原有些东西也都收起来,奴仆大都迁到府外暂住,只留少数人待命。
礼部和宫里管事太监们对这样安排很满意,因为这能减少自己这边许多麻烦。
崔宏下令,全家人只能服从,唯有两人敢于公开表示不满。
说着说着,崔腾气消大半,笑道:“还是你理解、体谅,不像别人,好像抱怨下就是对皇帝不忠不敬似,与陛下关系有那脆弱吗?陛下身边那多人,也就敢像朋友样说几句真话,东海王
个是崔母老君,“咱家也不是第次接待皇帝,不说越来越好吧,怎也不能比从前更差吧?皇后是亲孙女,皇帝是孙女婿,跟家人样,昨天是‘家人’团聚,今天也是‘家人’团聚,为什咱家就要切从简?瞧瞧这样子,哪像是迎接皇帝,不知道人还以为府里出丧事呢。”
崔宏勉强能够开口,躺在床上起不来,听到母亲这样说话,哭笑不得,耐心解释会,老君总算不再胡闹,倒不是被说服,而是心疼儿子身体,不想让他多开口。
另个不满人是崔腾,但他不敢在父亲面前胡说八道,只能对母亲和家中亲戚抱怨,“父亲为朝廷平乱杀敌,跟着陛下出生入死,皇后在宫里……这个从而终,这些事情陛下心里都清楚得很、感激得很,绝不会为难咱们家,父亲和妹妹实在是谨慎过头。要说,就该趁着王家人刚到京城立足未稳时候,好好显示下咱们家威风,就不信,陛下对王家比对崔家更亲近。”
母亲劝不住他,众多堂兄弟不敢劝他,崔腾越说越觉得有理,可是不敢违抗父命,只名叹息声,回房休息。
崔家给他明媒正娶位妻子,出身名门世家,人长得也很美丽,崔腾却不感兴趣,天天留宿另人房里,好像他们才是新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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