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太后在慈顺宫里总是保持谦卑,即使被封为第二位太后,也未失礼数,除极少数正式场合,从来不敢与往日主母并列。
“该怎做?该怎做?”慈宁太后跪在地上,伏在上官太后膝上抽泣,仍是名犯错误侍女。
屋子里没有外人,上官太后长长地叹口气,“大楚磨难还没有结束,你什都做不。”
慈宁太后抬
慈宁太后恭恭敬敬地磕头三次,再道:“儿自幼喜欢太祖故事,他是太祖子孙,夜以继日地操劳,只为保住韩氏江山,太祖若天上有灵,请您分辨忠*,救拔儿脱离苦厄。”
顿下,她接着说:“将灾难降临在乱臣贼子身上吧,就是他们害皇帝,要将太祖手打下来江山拱手送人。”
慈宁太后再次压低声音,说出连串人名,列数这些人“罪状”。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她才起身,慢慢后退,十几步之后转身,向外走去,突然止步,看向边桓帝牌位,那是她夫君、当今皇帝父亲,她之前也供香,却没想过要向他求助。
“你有三个儿子。”慈宁太后冷冷地说,没有跪拜,没有祈请,“死个,还剩两个,知道你偏心,但你别想着让三个儿子接连当皇帝,儿若是醒不过来,你会失去全部儿子,个不剩。”
在皇宫西北角寺庙里,慈宁太后面对纯金佛像祈祷炷香时间,随后转往东北角道观,向三清像乞求平安,丝毫不以奔波为苦。
拜过神佛,她仍然觉得不够,又去往偏东南太庙,要向韩氏列祖列宗寻求帮助。
这趟下来,几名抬轿太监累得腰酸腿疼,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太庙平时不开放,没有皇帝圣旨、宗正府陪同,尤其不能向女子开放,祭司*员恭迎太后,不能笑,也不能苦着脸,神情稍显狼狈,为难地说:“微臣不知太后驾到,未做准备,殿内阴冷,恐怕对太后身体不利。”
慈宁太后从轿子里走出来,抬头望眼巍峨太庙大殿,轻叹声,“皇帝尚在,就已经不能进入太庙,只怕这是最后次看它,以后再没有机会。”
再回到阳光下,慈宁太后感到阵阵暖意,目光投向名新到太监。
太监摇摇头,表示没有变化,皇帝仍在昏迷中,慈宁太后没说什,上轿,“慈顺宫。”
拜过神佛祖宗,她还要求求活人。
慈顺宫里上官太后不是神仙,也不是御医,对救人无所知。
她只懂救势。
祭官吓得面如土色,这大罪名他担待不起,急忙跪下磕头,恭请太后进殿,但是仍不开正门,只开偏门。
殿内果然阴冷,与外面冷意不同,像是件被冰水浸透棉衣套在身上,挣不脱、甩不掉,寒冷透肌刺骨。
慈宁太后从祭官手里接过燃香,亲自插进每座牌位前铜炉里,然后跪拜默祝,最后跪在正中间太祖牌位前。
祭官以及随行太监、宫女们识趣地退下。
慈宁太后开始小声嘀咕,慢慢地声音大起来,“臣妾王谙,乃桓帝之妻、当今皇帝生母。皇帝不幸遇险,昏迷数日不醒,恳请太祖保佑皇帝平安,臣妾愿以此身代替皇帝接受切惩罚,生病折寿,皆无怨言,只求太祖垂怜,大楚不能没有当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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