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白。”韩孺子送走宗正卿,又叫来金纯忠,让他向匈奴那边写信,说明情况,并且询问下他们反应。
除此之外,韩孺子做不什,只能耐心等待。
新年算是过去,韩孺子又拾起从前事务。
并非整个天下都沉浸在节日气氛中,云楚泽开战,黄普公不是那种先谋后断将军,到任第三天就率领支军队向座贼寨进攻,无功而返,此后又分别向不同寨子发起两次攻势,都没取得成果。
在敌双方眼中,皇帝选位不
“嗯,韩息为这件事奔波许多年,可安阳侯当年是因为谋逆而被废,属于不赦之罪,朝廷当年免去其子孙罪过,已属宽宏大量,并无恢复侯位之理。韩息这个人……怎说呢?非常固执,认死理儿,老臣曾经对他说,只要他放弃争取侯位,可以推荐他到外地为官,做个县令什,或者从军,从参将做起,积功升迁,也有封侯可能。可他不同意,非要先恢复安阳侯。问他有什理由,他却说不出来,只说自己任何代价都肯付出。”
韩孺子只见过韩息面,印象与宗正卿完全样,那个人太固执。
韩踵继续道:“任何代价?这可不是宗室子弟、为人臣者该说话,于是老臣将他驱逐出府,曾有段时间直关注着他,希望他不要铤而走险。后来发现他也就是嘴上说大话,真需要铤而走险者人,也看不上他。”
桓帝之后,大楚发生过几次危机,韩孺子确没看到过韩息身影。
以韩息身份,只是名不得志宗室子弟,连身新袍都穿不起,自然没人愿意拉拢他。
对突发事件时常常错失最佳时机。
韩孺子只能接受,他对朝廷改造才刚刚着手,急不得。
这天下午,他在凌云阁召见新任宗正卿,此人名叫韩踵,是位老臣,担任过很长时间宗正卿,桓帝时致仕,如今又被请出来重新掌管宗室。
“韩息这个人,老大人有印象吗?”韩孺子私下派人仔细打听过,韩踵风评极佳,而且辈分高,值得皇帝给予尊重。
韩踵七十余岁,获准在皇帝面前拄拐,坐在张圆凳上,听到“韩息”名字,立刻笑,“当然,他居然找到陛下?”
“韩息愿意为朕出使极西之地。”韩孺子说。
韩踵双手握着拐杖,仰头想会,他不是故意做出这个姿态,实在是因为腰背驼得严重,如果低头,就只能对着屁股下面凳子说话。
“陛下真相信极西之地有着股强敌,对大楚虎视眈眈?”
“朕犹豫未定,因此很想弄清那边情形。”
韩踵又想会,“要说领军作战、治理地方,老臣绝不推荐韩息,至于出使远方、深入险地,以韩息固执劲儿,或许还真能成事。只有件,陛下真愿意恢复安阳侯吗?韩息认准事情,是不会放弃。”
“他在倦侯府外守三个月,朕年前才看到他。”
“呵呵,三个月,不算多,想当初他为见老臣,在宗正府外可是足足等年。到最后,许多人都打赌他究竟能等多久,老臣输百两银子。”
韩孺子笑笑,韩踵算是临时救急,对权势没有追求,在皇帝面前反而放得开。
“韩息还是想要回安阳侯之位吧?”韩踵问道。
韩孺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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