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孺子心中
惊，他好久没听到“顺势而为”四个字
。
南冠美拱手行礼，回道：“楚军远征，国内空虚，会给匈奴可乘之机，近患不除，怎可远征？不如以西方诸国制西方之敌。”
礼部尚书轻轻摇头，他支持南冠美，可此子
回答却错，大楚远征目之就是中途进攻匈奴，先除近患，再灭远敌。
这不怪南冠美，楚军策略还是秘密，连朝中都只有少数人知晓。
韩孺子又问几句，换下人，第三人是罗世浮，他建议不必急于出兵，可以再等等，若西方诸国能够击败神鬼大单于，大楚可以省下笔浩大军费。
第四人是申大形，回答最为巧妙，先将西方形势说遍，以示自己很解时事，最后却道：“国之大事，执政者为之，陛下决之，臣等不在其位，难谋其事，大楚或出兵，或不出兵，皆有道理。”
是主试官，也凑过来看眼，扭头向名考生道：“刘检，陛下问是西方形势，如何应对神鬼大单于，你怎
尽写西域事？”
考生脸色苍白，扑通跪下，“小生……
……”
中司监刘介从皇帝那里得到示意，上前道：“别急，你知道神鬼大单于是谁吗？”
“听、听说过。”考生费力地说。
“对西方诸国，你解多少？”
卓如鹤也轻轻摇头，他解皇帝，知道这样两面讨巧对皇帝无效。
韩孺子不做判断，最后问到位名叫曾荡云考生，“你说大楚远征必败，为何？”
此言出，众人侧目，连门口站立五名考生也吃惊地看眼，大楚备战数年，大军集于塞外，尚未出征，此人竟断言必败，着实大胆。
韩孺子很意外，却也最想听曾荡云解释。
“大楚应顺势而为。”
“啊？”
刘介看眼皇帝，对刘检说：“站到边，听别人怎说。”
刘检退到门口，全身发抖，副失魂落魄样子。
韩孺子又拣出四分平庸答卷，刘介让这四名考生也站到门口去，只剩五人等待皇帝提问，南冠美和申大形都在其中，宰相等人互视眼，感到满意，起码他们推荐状元人选没有露怯。
考生之中，南冠美最年轻，还不到二十岁，皇帝先问他，“南冠美，你说大楚不宜劳师远征，可以敌制敌，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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