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由于母亲是大家（包括她自己）公认笔迹不好看
人，所以她特地为
上网找出喜、怒、哀、乐、爱、怨、欲汉字，并把每个字都打印在
张A4纸上。啧啧，外婆看到母亲这
做便不满地唠叨，做任何事都要用心才会成功。于是尽管外婆看不懂汉字，还是描下每个字。母亲把外婆写好字像家训或符咒般贴在家里各处。
穿鞋时就会看到鞋柜上“喜”对微笑，每次打开冰箱门就定会看到“爱”，睡前床头就有“乐”俯瞰着。虽然也有很多是不分地点随便放，但不好，像是愤怒、悲伤、讨厌等相关文字，都因为母亲迷信全贴在厕所内。随着时间推移，被厕所湿气包围纸渐渐变得皱巴巴，字也都糊掉。外婆总是会定期重写贴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最后外婆甚至能背下那些汉字，写出极漂亮字。
母亲还创造“喜怒哀乐爱怨欲游戏”。母亲说出特定情景，就要猜情绪。例如，如果有人给好吃东西，这时应该有情绪是什？正确答案是开心和感谢。如果有人让觉得疼痛，这时感觉到是什？正确答案是愤怒等诸如此类问答。
有次问，那如果有人给难吃东西，应该感
点难懂。
贴在壁纸上例句无止境地多，同龄小孩在背九九乘法表时候，就像在背王朝年代表样，背着那些句子，并将吻合条目配对，母亲会定期进行测验。般人很轻松就能理解本能规范，则要个个默记。外婆嘴里虽不满地说填鸭式教育有什用，但还是把要粘在壁纸上箭头摆上去，摆箭头是外婆工作。
8
虽然几年过去头壳逐渐变硬，但脑内杏仁核大小还是没有任何改变。随着人际关系变得复杂，靠母亲提供公式无法应付变数也越来越多，也渐渐成为话题人物。新学年不到天就被当作怪小孩，或被叫到操场后站在大家前面给人观赏。同学们总是丢出很奇怪问题，但不会说谎，总是照实回答，也不知道他们为什都要捧腹大笑。就这样，虽然并非所愿，但每天都像是在母亲心上插上刀。
但母亲没有放弃。“不能太显眼，这样就够。”
那句话意思就是不能被发现，不能被发现跟别人不样，旦被发现就会变得显眼，而那瞬间就会成为大家目标。单纯只是车子靠近就躲开这种水准方针已经不够，已经到要想让自己低调还需要高度演技时候。母亲不知疲倦地发挥想象力，用剧作家水准追加对话内容。现在还得起背下对方说出话中“真正意思”，以及话中必须包含“适当意图”。
母亲举例说，如果朋友拿出新文具或玩具说明那是什时候，并不是真在说明，而是在“炫耀”。
照母亲说法，这时候模范回答是：“好棒哦。”这话代表情绪就是“羡慕”。
如果有人说长得很帅或是做得很好这类正面话（当然什是正面，这个又得另外记），这时就要回说“谢谢”或者“还好啦”。这才是正确回答。
母亲说“谢谢”是理论上标准回答，而“还好啦”则带有从容不迫感觉，会让看起来更帅气。当然总是选择最简单答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