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珂在砂锅里搅搅,粥香味已经很浓,熬也很粘糊。可是,她熬粥心情变得塌糊涂,那本是件很悠闲很消磨事,现在搞得高度紧张,后背如芒在刺,全是他目光。
文火慢慢煎熬不是粥,是她。粥没糊,她快要糊。
他到底想要做什?她不认为,两人有过那样关
然后,胳膊抬,手指越过她肩头将大门关上。手收回来时候,无意间碰下她头发,他目光停顿片刻。
许珂拧着眉头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感觉很无力。拉下脸请他出去?她实在做不出来那样没涵养事。关键是,她觉得她未必能请得动他出去。他这人,事无巨细,只要是认定,百转千回也定要做到。
“真只做两人份,会儿林谣就要下班。”
沈慕置之不理,径直走到厨房,自然得像是回自己家男主人,然后还颐指气使,“快搅搅,不然粥要糊底。”
许珂听,赶紧走到厨房门口,他却挡在门口,丝毫没有让路意思。
“你还有事吗?正在做饭。”她拿着勺子急着去搅粥,很想他快点走。
沈慕不答,目光径直越过她肩头,看向室内。股清香从厨房飘过来,他似乎对这个味道特别敏感,开口就问:“你熬粥?”
许珂嗯声。
“那在你这儿吃饭。”说着,他便上前步。
许珂愣,她若是不让路,他便要靠到自己身上,若是让路,便像是默认留他吃饭。可惜,还不及她想出什对策,他胸膛已经碰到她鼻子,股清淡好闻男子气息立刻冲进鼻端。
班回来。
她走到客厅,打开门。
门外站着沈慕。
许珂系着围裙,拿着勺子,看着他。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找到这里来。是想亲眼来看她失意和难过吗?恐怕他要失望,她对钱向来看得很轻,今天下午心里那份难过,并非是因为股票跌停所损失那些钱,而是对过去情感种感伤,甚至还有对人性点失望。因为,当年受伤害是她,如今她早已放下,而他却还不肯放手,时隔六年仍旧找机会对她戏弄把。
许珂皱眉,“请你让让。”
他仍旧不挪地方,只是侧着身子,给她腾出条窄道。
许珂无奈,硬着头皮从他身前走过去,站在灶台前。
他就站在她身后,也不出声。
厨房很小,他离她很近。
她心头跳,仓惶后退步,沈慕已经长腿迈,站到门内。
许珂拿着勺子站他身边,有点束手无策。六年不见,这人越发蛮不讲理,硬闯。
她努力保持平静,语气还算客气:“没做你饭,你去蓉蓉那儿吃吧。”
蓉蓉好像说过,只要他想要,都有。
他低头看她眼,撇撇嘴:“你越来越小气。”
但奇怪是,此刻,她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丁点得意或是嘲讽之色,他神色很坦荡,甚至是,带点关切和紧张。
他紧盯她眼眸,沉声问:“你为什不接电话?”
许珂心平气和看着他,如实说道:“觉得和你已经没什可说。”
他沉默着,目光深邃而犀利。
许珂最不习惯就是他这样注视,总有种要被深不可测激流吸卷进去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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