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意动时,冬葵啜泣声越来越大,“你……还对这般,是不是……要带回家?”
柳蕴不发言,动作不停。
冬葵啜泣就像夜那样长,那样醉人。
这时她又气又怕,气是柳蕴当真把她卖,怕是接下来不知如何面对这种境况,思来想去,也无什良策,贴着门边焦灼地喊,“柳蕴!柳蕴!柳蕴……”
亏得门口丫鬟还有几分良心,念及她昔日有多好,忙不迭去禀报柳蕴,只说冬葵哭着喊柳蕴名字,哭得嗓子都哑,如何劝都不行。
寝室烛影摇曳,映出柳蕴张极好面皮,只是神色莫测,为他凭添几分阴翳,“带夫人过来。”
冬葵很快就被带过来,房门甫关上,她再不犹豫,直接扑过去,柳蕴原本侧着靠着床头,被她这扑,两人就势滚到床上。
冬葵紧紧抱着男人,她气得很,又慌得很,她不想让男人卖她,“夫君,不要扔下。”
但今日,山珍海味不过平常。
半个时辰过后,冬葵震惊地坐在饭桌前,桌子上满是玉盘珍馐,她磕磕巴巴地说,“这饭菜……不是卖……换来吧?”
柳蕴掀掀眼皮。
冬葵喃喃道,“也不知是贵些还是菜贵些?”
柳蕴淡淡瞥过来眼,吓得冬葵嘴巴瘪,再不多言,只顾埋头吃饭,等吃饱就急急道,“夫君,们回去吧。”满是期待神色并未触动柳蕴,黑眸扫她眼,冷声吩咐,“带夫人回院。”
出来,大颗泪珠滚落而下,如此哭着,双小手还是揪住柳蕴衣袖,她扯扯,哭声又大许多。
柳蕴狭长眸子奇异地泛出满足笑意,
这受不住欺负,又这个哭法,他只在十年前见过,秦太医说得倒也不错,看来冬葵记忆真回到十年前。
柳蕴眯着眼听够,才低低笑,“莫哭,逗你呢。”
“哎?”
哽咽声多好听。
柳蕴推开她动作顿,缓缓地认命地垂下双臂,他等年服软,难不成是这样?
这到底是冬葵对他嘉奖还是惩罚?
烛火灭。
时隔两年温香浮进鼻里。
“哎?夫君!夫君……”
冬葵喊得急切,喊得委屈,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柳蕴疾步离去,并未回头。
冬葵又回到醒来屋子里,她不知所措地环顾四周,处处都金贵得不得,这根本不是她应该待地方,莫非夫君适才哄她,他真把自己卖给薛暸?
她不喜欢薛暸,她讨厌薛暸看自己时眼神,夫君若真把自己卖,可要如何是好?
冬葵心慌不已,丫鬟给她沐浴换衣后她吓得哭,她以为要被迫侍奉薛暸,慌里慌张扑到门口才发现房门被锁
哭声顿,冬葵呆呆地愣住,长而密睫毛扑闪,多几分可爱。
柳蕴手情不自禁地从小妻子下巴摩挲上她脸颊,再用指腹点点抹掉泪痕,“假,怎可能把你卖给旁人?”
冬葵像是犹未反应过来,心中却想,今日夫君好生奇怪,莫不是因为家里没米下锅,愁啦?
*
十年前,柳蕴居于乡野,身无长物,家徒四壁,唯有个刚过门小妻子,时时发愁家里没米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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