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渐盛,此时搬书出来晒晒也十分不错,柳蕴牵着冬葵手,“你同起晒。”
“不对,不能碰。”
十年前,两人刚刚成亲,并不在个屋里住,柳蕴鲜少让冬葵进他屋,冬葵几乎没有碰过他任何东西,更遑论在她看来十分重要书籍。
“那你做什?”柳蕴随口问。
冬葵跑进厨房,抱着个背篓出来,“该和花花起挖野菜去。”
宋婉儿完成自己任务,掐着点退场,他爹还在轿子里,bao躁怒吼,“柳随烟,这就是你用人态度!”
宋婉儿:“爹,大人不在这里,们该回。”
宋平水:“……”
两顶轿子远去。
首辅府邸随从跨马追来,见柳蕴出来,下马伏地禀告,“大人,陛下年幼,日都离不开大人,又派人来请您进宫。”
宋平水大女儿宋婉儿如今十四岁,正与十年前花花同岁,身量也差不多,只需蒙块轻纱便可哄骗冬葵。
宋婉儿戴上面纱进去,留下宋平水咋舌,“柳随烟,你今年三十,不是十三,你当自己还是情窦初开年纪啊,还玩这样把戏哄女人。”
“你女儿在,自重。”柳蕴命人将宋平水塞回轿子里,堵轿子门,“还是会说话再出来吧。”
院子里,冬葵果然没有要修正东西,欢欢喜喜地和宋婉儿出来找白鹅,几只白鹅扑棱着过来。
冬葵捉住只,扬起笑脸对柳蕴说,“找到!”
“去寻,你进屋收拾下床铺,被褥之类该晒晒。”柳蕴低眼,手指抚抚冬葵嫩滑脸颊,又摩挲下她红唇,“听话。”
冬葵本想晕晕瞪瞪地点头,又猛然清醒,“不对,总觉着夫君不该阻止。”眼神有些发懵,“不该阻止,该和花花起……”
柳蕴这次没配合她修正,她便无意识地直重复,“该和花花起找鹅,和花花起……”
看来,若是不配合,她会眼神发懵,语无伦次,瞧着十分可怜,柳蕴伸手堵她唇,“花花今日是何妆扮?”
冬葵越发茫然然:“不知道。”
柳蕴:“……谁?”
“花花!
柳蕴无动于衷,日光在他轮廓分明侧脸上投下片阴影,“依旧说夫人病,离不开,不便进宫。”
日拒绝陛下两次,自开国立朝还未曾有过,却说得轻描淡写,随从惴惴不安地回去。
“夫君。”冬葵从府门后口露出颗脑袋,“总觉着你不该站在这里。”
“那该做甚?”
“晒书。”
合着拢共就只。
也对,当年家里穷,养得起只就不错。
将白鹅赶进院子里,冬葵心满意足,转头瞧见宋婉儿,迟疑下,十分不好意思,“总觉着你不该在这里。”
宋婉儿:“……”
原来还有这直白地赶人。
那还有糊弄可能,柳蕴疾步到宅门口,几个随从迎上来,听他吩咐,“去宋平水大人家里,请他带着大姑娘过来,再找几只白鹅过来。”
随从匆匆去。
没过多久,几只白鹅扑棱着翅膀过来,两顶轿子也停在隔壁门前。
宋平水出轿子就凑到柳蕴跟前问,“问秦太医,可属实?”见其点头,愕然不已,“这可如何是好?”
“先借大姑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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