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人,他搞得定,家禽他怎弄?
但见冬葵无意识地重复,他只好掐紧白鹅脖子,呃呃呃声顿时没有。
冬葵望过来,“夫君,你不该如此做。”
柳蕴挑挑英气眉,手松,白鹅继续呃呃呃。
冬葵怒:“吃你!”
回寝室,修书封,“送至宋府。”
随从去。
宋平水看书信,令宋婉儿应柳蕴要求搬进隔壁破宅子。宋夫人得知详情,抱着还没岁小女儿凑热闹,“夫人可还记得?可需要去演演?”
宋平水幽幽道:“你等着吧,少不你。”
*
多少年来,他头次对冬葵生出种掌控不感觉,生恐她再冒出声,“总觉着……”
好在,直到晌午,冬葵都没再说出什令人震惊话,因为她在思索个十分重要问题,“夫君,中午吃什?”
家里没米下锅,又没挖野草,厨房里空空如也,很明显什都没得吃,但柳蕴还是试探地问,“你觉着该吃什?”
冬葵茫然地想想:“不知道。”
说明她对这段没记忆,那就非常好办,柳蕴差随从去酒楼买菜回来,摆到房里桌子上,直瞧得冬葵馋得舔舔唇,“夫君,饭菜哪里来?”
们说好。”
柳蕴:“……”
刚才怎不说!
疾步到门口,“再请宋大姑娘来趟。”
冬葵还在背着背篓满院子找工具,口中嘟囔,“觉着该有啊!”来回转圈,忧伤不已。
及至晚饭,柳蕴望着冬葵啃鹅肉贪婪样子,扶额叹息。
你特从开始就想吃它吧!
他终于忆起来。
他之所以对冬葵养家禽印象不深,实在是因为冬葵养不好家禽,要养死,要吃肚子里,他就没见过只活得久点!
冬葵睡足醒来,角落里白鹅饿得呃呃呃得叫,乱扑棱翅膀,她托腮蹲在白鹅前,“总觉着你不该叫。”
白鹅不听,继续呃呃呃呃,越叫声音越大,她急,直起身子,“你不该叫,再叫吃你!”
白鹅继续呃呃呃。
冬葵:“再叫吃你,吃你,吃你……”
柳蕴:“……”
柳蕴:“宋平水送。”
“宋公子真是个好人!”
饭罢,柳蕴哄着冬葵上床午休,冬葵闹腾会儿睡着,柳蕴终于得空闲,招秦太医过来。
秦太医听罢揣摩道:“大人料想得分毫不差,夫人只是记忆模糊,算不得彻底失忆,大人若想夫人开心,最好依着她模糊记忆来。”末,称太医院会抓紧时间会诊出张更好方子来。
柳蕴挥手让他退下,瞧冬葵如今这模样,想要哄她开心,真不是件容易事。
不消多时,宋婉儿轿子到,按照柳蕴安排,她换粗布麻衣,背着个破旧背篓进院子。
冬葵红着脸迎上来:“花花,对不住,今日挖不成,把工具弄掉。”
宋婉儿:“……”
没事,退场。
宋婉儿默默离开,不远处石桌上摊着堆书,柳蕴坐在桌前,掌心抵着额头,嘴角要勾不勾,显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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